陸九卿發現,墨簫今日格外的不同。
他說話不再像之前那樣夾槍帶棒冷嘲熱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哄她的,反正她是真的有點被哄到了。
可陸九卿並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雖然你誇我,但是我還是不知道你今日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墨簫聽陸九卿這麼說,有些無奈。
他停下來,站在陸九卿的面前,垂眸看着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陸九卿:「不知道。」
「……你有的時候對我真的很壞。」墨簫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
不知為何,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瞬間撞在了陸九卿的心上,砰地一聲,震的她呼吸都跟着一窒。
墨簫沒注意到她的異樣,輕聲說:「我來,是為了道歉。之前的事誤會你了,是我的不對。」
陸九卿的心臟跳的很快,很不正常。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亂飄,語氣也有些不穩,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就、就靠嘴上說的嗎?」
墨簫挑眉:「那還要什麼?」
「我今日出門的急,並未準備什麼東西。」
陸九卿:「那這道歉就做不得數。」
陸九卿有些慌亂的扔下這句話,轉身就往前走。她怕再繼續站在那裏,對方會聽到她激烈的心跳聲。
墨簫看她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快步追了上去。
他想了想,從身上掏啊掏,最後掏出一枚令牌來。
他看了眼,然後拉過陸九卿的手放進她的掌心:「我身上沒有什麼可以用作賠禮的東西,就拿這個抵一下行不行?」
陸九卿凝神看了那腰牌幾眼,隨後眼眸大睜,立刻將那腰牌還給墨簫,像是扔一個燙手山芋。
「這個我要不起,殿下快快收回去。」
好傢夥,墨簫怕不是瘋了,將這樣的腰牌給她。
那是陛下御賜,見之如聖上親臨,有了它,這皇城裏就沒有她去不得的地方。
這東西是能隨便送人的嗎?
墨簫挑眉,隨後輕笑一聲:「你倒是挺識貨,一眼認出這是什麼東西。」
陸九卿:「殿下,人受驚嚇會折壽,你就讓我多活幾年吧。」
墨簫眼裏含着笑,再次將那腰牌遞給陸九卿,輕聲說:「我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不管哪裏我都去得,這腰牌我根本就用不上。」
「你拿着,以後說不定有用的上的地方。」
墨簫執意要將那腰牌送給陸九卿,陸九卿推辭幾次不成,到最後只能戰戰兢兢的收下。
「我、我暫時替殿下保管,他日殿下若有用,可隨時來取回。」
墨簫怕自己說送給她不會取回她就不要了,索性沒有吭聲。
陸九卿當他默認了,小心翼翼的將腰牌收了起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不知不覺竟來到了前面的花園。夏螢也是懂事,早早的就將人給驅趕走了,花園裏靜悄悄的。
在一片靜謐中突然冒出個人聲,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陸九卿和墨簫同時轉身,看向不遠處。
陸夢華冷着一張臉,聲音不若平時的溫婉,顯得有幾分尖銳:「我憑什麼不能進?這唐府,還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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