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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路無話到醫院，聞煙把車停好，外套穿好下了車。
江北跟在她身後，「下班能不能等我一下，有個手術大概到7點。」
聞煙摸着包里半溫的牛奶，有些不悅。
「江主任的薪資級別，就算打車繞着衡江裸奔三圈，也是能付的起車費的。」聞煙冷冷地看着他那來不及收回的戲謔，「如果真的缺錢，江主任稍微出賣下色相，醫務科的秦芊芊不僅會把你安全送回家，還能把你送到床上。」
真的是江北忽略了，原本的聞煙就是這麼伶牙俐齒。
只不過重逢後的她的綿軟，讓他忽略掉原本張揚的她。
又是如往常一般在等電梯，被她奚落的江北沒再纏着她。
然後，聞煙意外的在11樓看到早到的秦芊芊。
為此，她還特意看了眼時間，確定自己沒有遲到。
能讓秦芊芊這麼殷勤的，肯定又是拋頭露臉的活。
通常，聞煙對這些不感興趣。
秦芊芊不見得會放過在她面前嘚瑟的機會，「咱們醫院新來的合作商，要跟婦產科合作一個大項目。」
聞煙換好白大褂，「院辦的人都被大雪堵在家了麼？」
秦芊芊眨着眼睛，「什麼？」
聞煙把頭髮紮起來，無語地看着身邊的人，「這不是院辦的工作嗎？用的着一個醫務處的幹事瞎操心。」
聞煙走到電腦前，從文件夾里找出幾張紙，給了她。
「這是你負責科室的送來的東西，周五你不在，給我了。麻煩你，在不請假的情況下，不要擅離職守，好嗎？」
秦芊芊輕哼着，「聞煙，實話告訴你吧，投資婦產科科研項目的是天奕集團的寧家。江主任家裏，選中的兒媳婦，寧家。」
劃着鼠標的聞煙淡定的看着她，「so？」
「so，你的夢，啪，碎了。你的前男友，要訂婚了。」看熱鬧的秦芊芊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她難堪的機會。
聞煙靠着椅背，略微抬頭，清亮的眸子望向她，「哎，我真的不想讓你失望。不過，昨晚跟人約會看的音樂劇，真不錯。」
「所以，我聞煙從不缺男人，而且，是優秀的男人。」
秦芊芊走了，拿着那幾張輕飄飄的紙張。可她的話，重重地砸進聞煙心裏。
婦產科的那個項目，在老宅時聽陳瑛說起過。
因為這項科研史無前例，願意合作的人不多。商人大多以利益為重，沒有人願意拿着現銀冒險。
這次寧家出面，其中會有江北的斡旋嗎？
她自嘲地笑着，跟她有什麼關係。接待工作有院辦，合作協議有各自科室。
她醫務科一個小小幹事，操的哪門子心。
等她處理完手頭的工作，院裏的微信群已經炸開了鍋。
一個小型的合作協議簽訂慶典在醫院的會議室舉辦。
現場簽訂協議的照片源源不斷地發在群里，婦產科的同事最激動。
她大概翻了翻，覺得無趣，把手機扔回桌面。
椅子轉向窗戶，聞煙看着窗外並不透亮的天，覺得有些悶。
起身，推開窗戶，呼吸着灌進來的涼風。
正享受着，聽到走廊外有人走過來。
聽腳步聲和說話聲，人還不少。
聞煙這會兒想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已來不及。
剛開的窗戶還沒來得及關上，就聽到門口有人介紹。
「這一層是後勤的辦公區，這幾間屬於醫務科。欸，這是醫務科的聞幹事，聞煙。」說話的人是院辦的一位主任，張璠陽。
聞煙不得不站起來，打招呼。
等她看到身後的寧弈時，還是有些吃味。
聞煙討厭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很討厭。
寧弈上前，十分熱情的伸出手，對着她笑着說，「聞煙，好久不見。」
張璠陽有些意外，「寧總跟聞煙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