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柴房,對蘇婉毓而言,承載着前世無數個日夜的苦難與屈辱。
她曾被囚禁於此,不見天日,忍受着潮濕與污穢,那段經歷刻骨銘心。
余璟軒見事情已交由蘇婉毓處理,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鄭府,仿佛一切從未發生。
郭氏與鄭老太太則竭力粉飾太平,試圖將這樁家醜掩蓋得天衣無縫。
然而,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日,鄭侯爺遲早會知曉一切。
鄭侯爺內心深處,對於鄭成晏所娶的這位平妻本就無甚好感,但考慮到子嗣的重要性,聽到侍從報告姜瀅瀅小產的消息,心中那份痛惜與憤怒難以掩飾:「余家那小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待到余家失勢之日,看我如何讓他好看!」
小郭氏輕柔地安慰着丈夫:「老爺,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晏兒還年輕,機會多。」
她的聲音溫柔,試圖撫平鄭侯爺心中的波瀾。
鄭侯爺神色稍緩,將小郭氏溫柔地擁入懷中,言語間既有對小郭氏的讚許,又隱含着對郭氏深深的不滿:「你啊,比你姐姐賢惠多了。若不是她一味溺愛晏兒,孩子何至於此。」
這番話,表面上是對小郭氏的褒獎,實則字字句句透露出對郭氏教育方式的強烈不滿。
郭氏對此渾然不覺,為了防止鄭成晏衝動行事,她整夜守在鄭成晏房外,心中滿是憂慮與不安。
與此同時,被囚禁在柴房的姜瀅瀅,在痛苦與絕望中度過了一夜。
鮮血不斷從她身下湧出,遍體鱗傷,意識模糊間,夢境與現實交錯重疊。
夢中,她身着華麗嫁衣,乘坐着鄭府的花轎,風光無限地成為平妻,享受着鄭老太太的疼愛與郭氏的寵溺,甚至連鄭侯爺都將她腹中的孩子視為家族的希望。
而蘇婉毓那個正妻,卻飽受冷落與欺凌,最終在她的算計下,淪為了階下囚,承受着屈辱。
夢中的她,隨着鄭成晏高中狀元,一步步登上權力巔峰,成為萬人敬仰的侯府夫人,享受着無上的榮耀與奢華。
然而,當夢醒時分,眼前只有冰冷潮濕的柴房和那股刺鼻的惡臭,她猛然意識到,這裏是囚禁過蘇婉毓的地方,為何自己會淪落至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瀅瀅捂着劇痛的頭顱,前世與今生的記憶洶湧而來,令她痛苦不堪,「不,我應該是侯府夫人,是蘇婉毓害了我!」
她掙扎着爬向門邊,用盡全力拍打着木門,嘶吼道:「蘇婉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快放我出去!」
門緩緩開啟,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司棋,這讓姜瀅瀅驚訝不已:「怎麼會是你?蘇婉毓呢?她在哪兒?那個卑微的商賈之女,竟敢這樣對待我!」
「你讓她出來,她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姜瀅瀅的質問中帶着憤怒與不甘。
司棋眼神一凜,未發一言,猛地揪住她的髮絲,狠狠地將她推向牆壁。
一聲沉悶的撞擊,姜瀅瀅頭部受到重擊,鮮血順着臉頰滑落,她頭暈目眩,無力地癱倒在地。
司棋的聲音冷若寒冰:「你也配侮辱小姐!再敢口出狂言,我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姜瀅瀅強忍劇痛,抹去嘴角的血漬,眼中閃爍着狠厲的光芒:「你這賤婢,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侯府夫人,我要讓侯爺砍了你的手!」
門外,蘇婉毓聽到這番話,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看來,姜瀅瀅開始在混亂的記憶中,逐漸找回了前世的某些片段。
屋內,司棋再次揚手,一記耳光讓姜瀅瀅兩顆牙齒脫落,口中鮮血噴涌而出。
此時,蘇婉毓緩緩步入房間,望着那憔悴不堪的姜瀅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侯府夫人?哼,姜瀅瀅,時移世易,你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風光,如今不過是個被鄭府遺棄、遭人唾棄的側室,連自己的骨肉都無法保住。」
姜瀅瀅在兩世記憶的撕扯中幾近崩潰,前世的尊貴與今世的卑微形成鮮明對比,讓她痛不欲生:「不,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假象,假的!我姜瀅瀅,才是鄭府名正言順的平妻!」
「我是由陛下親自冊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蘇婉毓,你這心如蛇蠍的婦人,我分
第50章 償還你欠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