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深坑在街道綻放,原本繁華的商業街只留下斷壁殘垣,男人、女人、小孩、老人,數不清的殘肢堆積在紐約的街頭,這裏已經成為人間煉獄,沒有一個人能倖存。
「呼嗬」
幾道沉重的喘息聲在深坑中起伏,藍綠色的咒靈血液撒在地上,尚且還站立着的特級咒靈們為這場慘烈的戰鬥畫上句號。
清秀的少年躺在在深坑中央,臉上的痛苦和憤怒永遠定格在了生命流逝的那一刻,他的身邊,名為花御的咒靈正將手放在他身上進行對遺體的修復工作。
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確認死亡。
「好危險,差點就死掉了。」
真人破布娃娃般的臉上不再那樣笑嘻嘻的,顯然受挫了。
他是源自人類對人類本身的恐懼,外形和本質都最接近人類,當然特指惡的一面,潛力也是咒靈中最大的,名義上的首領。
一旁的漏壺修復好被毀掉的肢體,臉色凝重,他是人類對火山噴發的恐懼,此地最強的特級咒靈。
「特級,都是這樣的怪物嗎?」
回想起乙骨憂太那仿佛無窮盡的咒力量和發射效率,以及冷卻的術式再度啟動後背後巨大咒靈的威力,他不禁有點後怕。
簡直可以稱得上詛咒女王了!
「現在的乙骨憂太是削弱過一次的,他背後的里香已經成佛,只是術式殘留的產物。」
操縱着夏油傑屍體的羂索冷靜的回答,「每個特級咒術師都各有特點,但真計較起來,他大概是最弱的那個。」
天賦自然沒的說,但比起其他特級,他還是缺少了些底蘊。
最重要的是,他善良。
人性才是乙骨憂太的最大敗因,否則狀態完好的他就算打不贏也大概率可以跑掉。
在場的咒靈聽得不由沉默了,最弱的特級咒術師在他們提前消耗術式,還用上偷襲和多人圍攻後都有這樣的表現,剩下三個該怎麼辦。
「你到底有什麼謀算,夏油,還是該叫你羂索!」
感受到士氣低迷的漏壺忍不住發怒,頭頂的富士山噴發,岩漿化作噴流湧出。
「陀艮為了掩護我們已經死掉,這次又差點讓我們折損,不給出切實可行的計劃我們不會再陪你送死了!」
羂索依舊溫和的笑着,「漏壺,伱害怕死亡嗎,還是說要放棄讓咒靈取代人類的夢想?」
「百年之後在草原上奔跑的不一定非要是我,只要能讓咒靈的時代來臨,死在那一天的前夕也無所謂。」
漏壺眼裏帶着殺意,「但是,實現目標而死和白白送死是兩碼事。」
羂索臉上的笑容不變,「還記得我說過,關於世界的平衡嗎?所謂平衡就是讓強者變弱,弱者加強」
「但這點補償根本不夠!T0級別的人權卡,就算被新副本限制強度也仍然是T0,而咒靈們就算變強一點,也離那些戰力天花板有着拉不近的天淵。」
「我們要將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思考問題,這樣才有可能戰勝強敵!」
他閉上眼睛,語氣帶上了一點癲狂,「沒錯,我們是弱者,正面對敵只會全員陣亡,所以需要卑鄙的用出各種手段才能達成目的。」
「咒術師們確實強大,但他們高傲自大,佔據上風就會盲目自信,而內部的管理結構又混亂,自私自利的人類團體論凝聚力又怎麼比得過一條心的咒靈們!」
「乙骨憂太已經死亡,九十九由基那個女人是不作為的米蟲,問題只存在於剩下的兩名特級。」
五條悟和藤原陸克。
任何一個人都有正面擊殺所有咒靈的實力,屬於團滅發動機。
「所以,你具體想怎麼做?」漏壺追問。
羂索從懷中取出一個造型怪異的盒子,輕巧的拋了拋,語氣輕鬆。
「特級咒物——獄門疆,源信即死後肉身化作的封印,沒有任何東西能自主脫離它的封印,只要封印住五條悟和藤原陸克其中一人,戰力的天平就會勉強回正。」
漏壺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另一個人又怎麼處理?」
「別忽略了我方的最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