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右禮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這些長老說的都在理。
沈有清是頑劣,但她有原則有底線,不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做。
孟祈年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那一隊弟子回來了。
等那一隊弟子回稟完,正殿陷入沉默。
「所以她消失了快一天時間裏是在二戒峰後山草地那邊躲懶?」一個長老說完之後,直覺得荒謬。
那弟子點了點頭,開口回稟,「沈有清說她連續繪符半個月,畫不動了,所以偷偷摸摸溜去那邊躲躲。」
「……」長老們像是被下了禁言術。
這簡直是意料之外的結果!
孟祈年翻看了一下留影石里的畫面和那些證物,看完之後只能說,「此事確實是疑點重重,這些足夠證明沈有清的清白,但那料子又是鐵證。」
那料子名叫雪銀綢。
雪銀綢極為稀缺,有市無價,能買到雪銀綢的人寥寥無幾。
偏生這有市無價的雪銀綢沈有清有很多,她穿過的裙衫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這個料子。
雪銀綢這個證據真得太鐵了。
等那一隊弟子離開之後,正殿內的氣氛陷入沉寂。
張右禮微微斂眉,臉上的神色嚴肅冷漠。
雪銀綢是稀缺昂貴,可對世家來說,那料子並不算稀罕。
「宗主!合歡宗的花宗主求見!」
這是來者不善啊。
張右禮開口,「請來。」
沒一會兒,妖嬈嫵媚的花垣婷婷裊裊走進來。
「這麼熱鬧啊?」說了句,花垣抬手朝着張右禮微微一禮,而後徑直走到一邊的空椅子前坐下。
張右禮起身朝着花垣一禮,坐下後開口,「為了沈有清的事?」
「不然?」花垣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小有清都快要被冤死了,我這當師父再不來吭個聲,只怕別人還以為她師父死了呢。」
妖嬈嫵媚的嗓音強勢霸道,周身微微散出的威壓讓那些長老吃不消。
見花垣來者不善,張右禮耐着脾氣開口,「花宗主,我宗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目前已查到不少,那些證據可證明沈有清不是罪魁禍首。」
「哦?」花垣嗓音嫵媚,尾音微微上揚,像是一把小鈎子。
若在場的都是一些年輕人,只怕魂都被勾走了。
只可惜在場的都是老怪物,他們都領教過花垣的脾氣,對此只有畏懼沒有半分旖旎心思。
「雪銀綢這個證據需要時間去查。」張右禮坦言開口,「我宗並不會對沈有清做什麼,只是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她暫時不能離開宗門。」
「雪銀綢是什麼很稀缺的玩意嗎?」花垣妖嬈的嗓音透出幾分涼意,「那料子不是有錢就能買到嗎?」
「……」張右禮無語了一會兒,「花宗主,雪銀綢是第五家名下布莊獨產,且不說稀不稀缺這個……」
「宗主,第五家的少主求見。」
被打斷話語的張右禮也不生氣,他開口讓第五君進來。
沒一會兒,第五君大步而來。
「張宗主日安。」第五君抬手朝着主位上的張右禮作揖,隨即轉身朝着一邊的花垣作揖,「花宗主日安。」
花垣擺了一下手。
「這是布莊雪銀綢的銷售記錄拓本,或許對此事調查有所幫助。」第五君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賬本遞過去。
孟祈年連忙起身翻找起來。
「沈二小姐身上那身料子是提花蓮紋雪銀綢,這料子共十匹,家父留了四匹,只賣了六匹。」第五君簡單說了下。
孟祈年已經翻到那一頁,那十匹料子只賣出去了六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