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娶福晉回來,便是用來寵的,誰若是敢給孤的福晉受氣,孤便給誰不痛快。」
他愛新覺羅胤礽是個混不吝的,只幫親不幫理,
就算皇阿瑪那兒也一樣,
再說了,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福晉都護不住,還活着做什麼?
乾脆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毓敏抿唇笑笑,一雙桃花眼隨之彎起,看的胤礽也跟着彎了彎唇角。
二人玩笑了半日,外面何玉柱、蟬衣也交換了半日的消息,
直至宵禁時分,毓敏、胤礽二人才依依不捨的分別。
她親自送他出去,看着胤礽騎馬遠去的背影,不禁暗自笑自己,
「以往倒是沒覺得,如今分別,倒還矯情起來了。」
「福晉您說什麼?」蟬衣在側輕聲詢問。
毓敏瞬間回神,含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回吧。」
「是。」蟬衣小心的上前攙扶,邊走邊道:
「太子爺給您送來了一枚玉佩,聽說是元後娘娘留下的,與太子爺身上戴着的,是一對呢!」
「是嗎?那快回去瞧瞧……」
之後的日子還是她學規矩為主,
胤礽偶爾過來,教習嬤嬤便識趣的放她半日假,讓二人說話,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除夕,
除夕夜宴,瓜爾佳夫人作為命婦是要參加的,
而她,因已經被賜婚,
後宮目前主事的溫僖貴妃及三妃也下了口諭,讓她也去。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挑戰,
僅僅是當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飾,瓜爾佳夫人並教習嬤嬤,便一同挑了半日,
最終才定了下了套團花繡福紋的一品紅旗袍,
而後又緊急給她列了宮中幾個主子的忌諱、喜惡,
「不是說要福晉有多恭敬小心,只求不得罪人,免得日後被私下針對、穿小鞋便好。」
「嬤嬤放心,我懂。」毓敏將那些忌諱重複了一遍,轉頭看向她,
「多謝嬤嬤費心。」
她也是如今才反應過來,這位教習嬤嬤恐怕不僅僅是康熙派過來的,
私下怕不是胤礽這方的人,或者與胤礽有些牽扯,
否則絕不會如此對她掏心掏肺,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
教習嬤嬤搖了搖頭,看向鏡中的她的眼中滿是柔和的笑意,
「都是老奴應當做的,哪裏值當福晉一聲謝呢。」
她勾了勾唇,「有嬤嬤做教習嬤嬤,實在是毓敏之幸,」
「就是不知日後入了宮,是否還能有這個福氣,有嬤嬤陪在左右?」
教習嬤嬤略帶驚訝的看了她一眼,與她看過去的視線正巧碰上,
她也看出了她的真心實意,思索片刻直言道:
「若能有機會,老奴自是願意陪伴在福晉左右,為您分憂。」
「只要嬤嬤願意,我相信定是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除夕當日,
毓敏覺得自己還未睡幾個時辰,
便被蟬衣幾人早早挖了起來,一頓收拾,
最後草草塞了幾塊點心,便隨瓜爾佳夫人一同去宮中拜年,
這早上只需簡單叩拜便可,重頭戲還是晚上的宮宴。
不過也是片刻未歇着便是,
一整日不是在馬車上,便是在與人客套的談話中,一刻也未停歇,
好不容易有空歇一歇了,又被告知到了該去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