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響起一陣嘈雜腳步聲。
「比對數據出來了!」
「二十個失蹤人都找到了,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二十一號是誰」
一群人從審訊室路過,聲音逐漸變小、消失。
「張警官,李警官,我想去看看那些屍體可以嗎?」
要求並不過分。
醜話說在前面,「但可以申請,就算可以看你也不能亂來破壞證據。」
張毅說着掏出銀手銬,她現在還是拋屍案嫌疑人。
許枝提供失蹤案關鍵線索是不能證明她在拋屍案無罪,頂多能夠減刑。
依舊配合,帶上手銬一路隨行。
警察看向許枝的目光很複雜,比起一開始的友善不少。
沒有人發現許枝在潛移默化的改變在眾人心目中地位。
孟雲帶領的小支隊對許枝都想恭敬喊聲大師。
見許枝來了,孟雲迎上來礙於人多,他說話還正常,「許小姐,是有什麼補充說明嗎?」
「我想看一眼謝曦冉。」
面前是一扇巨大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裏面穿戴整齊的法醫忙前忙後。
具體操作弄不清楚,也不需要弄清楚。
孟雲也不含糊直接去上報申請。
許枝就靠在走廊上漫不經心詢問,「張警官,李警官怎麼沒有過來啊?」
張毅左右看看確實沒看到李想,照理說李想這孩子從進警局後就很黏他,寸步不離。
突然不見還有些不習慣。
「李想這個人怎麼樣?」
提起這個問題,張毅眼中滿是悵然。
「這孩子從小就苦,我和他爸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那年大地震他就成了孤兒,我時不時照看一二。他也有事沒事就愛到警局瞎晃悠,倒也不添亂,久而久之警局的人也習慣對他很照顧。」
「孩子考上警校後,也就多照顧了些。」
「去年秋天他畢業,在校期間多次見義勇為為表現良好就分配到這裏。」
能看出張毅是很喜歡李想,從小看着長大有正義感,三觀又正,最重要的是肯吃苦。
「那時候我外出執行任務受了很重的傷,右手接連受傷落下殘疾險些當不了警察,這孩子還特地跑到廟裏給我一步一扣首,求了個平安符。」
張毅的嘴角揚起個連他都不曉得的幸福笑容。
注意到這變化,許枝安靜打量片刻卻沒打斷敘述。
「當時我就隨手丟車裏當擺件了,要我說這些都只是買安心,要真能算出來,還會有那麼多人死於非命嗎?」
「可以看看嗎?」許枝不置可否,每個人的看法不同,「你帶着的吧,平安符。」
「你怎麼知道」話到一半,那些事情他都聽說了,笑道:「又是算到的?」
邊說他還邊從貼身的衣服口袋拿出個摺疊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並未接手,只是端詳。
「看出啥問題了?」
許枝搖頭,「沒,挺好的隨身帶着吧,留個念想。」
手指微動兩道普通人看不見的符籙晃晃悠悠的朝指定方向飛去。
可不就是嘛,孩子一片心意再怎麼都要好好保管。
將平安符貼身放好。
「聽說張警官血壓高?」
「有點。」
「心理承受能力怎麼樣?」
他還以為問的是屍體,想也沒想就道:「從業那麼多年見得多,習慣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
孟雲再回來手上提着一張檢驗報告,神情嚴肅。
「不讓看嗎?」
這也屬於正常,領導會更具多方面的考慮批或者不批。
「可以看。」
他的表情依舊嚴肅還帶上三分糾結,看的張毅一愣一愣的。
「出事了?」
好半天都沒有答覆,孟雲張了幾次嘴正準備把檢查報告遞過去讓他自己看。
「李想,生於99年,死於23年,死在女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