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芊芊又靠近一步,扭曲着面孔咬牙笑道:「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你很快就知道貧民窟獨有的惡臭低賤會伴隨你一生,你註定不會飛上枝頭變鳳凰!」
「明天的宴會,我等着看你怎麼出醜。」
沒有憤怒,沒有羞惱,漆黑的眸子依舊沉寂如深海。
和這雙眸子對視,許芊芊心裏升騰起一絲不安。
眼眸中情緒瞬間變化,變得興奮瘋狂這是一種光看就能感受到的瘋狂。
「不用等。」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就這麼抱着滾下樓梯。
巨大的響動很快就有傭人匯聚過來,又慌忙跑開叫醫生的叫醫生,通知許家夫人少爺的雜而不亂。
不到三秒。
以許如是為首的許家人全部趕到。
兩人就這麼倒在血泊中,許枝已經合上眼失去意識。
許芊芊則死死盯着昏迷的許枝。
她的計劃又一次不攻自破,她無比確定這是許枝故意的。
「芊芊!芊芊!你別嚇爸爸!」
許父的喊叫聲終於將她飄飛思緒喚回,折斷手腕劇烈的痛楚如同海嘯般吞沒她。
「啊啊啊!我好痛爸爸,我不想」
許如是猶豫片刻上前抱起昏迷的許枝大步流星離開。
尾隨其後的還有許樂,恍惚間似乎在許樂臉上看到焦急。
不是這樣的!
哥哥是她的!
「大哥!五哥」
聽到聲音許如是、許樂腳步微頓片刻並未回頭大步離去。
「芊芊,爸爸在這裏,別害怕」
許父的安慰並未起到任何作用,許芊芊面色慘白汗如雨下眼神怨恨死死盯着消失在樓梯口的兩兄弟。
小賤人動作那麼快,已經籠絡了許家掌權人和最難親近的許樂。
那麼距離許家人都被搶走只是時間問題。
窩在許父懷中被輕聲安慰着,手腕劇烈的疼痛讓許芊芊腦子格外清晰。
她肯定許枝說的「試試」就是指這個,許枝在用實際情況來嘲笑她不自量力。
許枝比她想像中還要聰明太多。
好像不止是聰明,許芊芊逐幀回想事發前後的事情,驚恐發現跌落樓梯之前許枝是瘋狂的,是期待刺激危險的。
那種表現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擁有的。
躺在床上任憑醫生如何處理折斷手腕許芊芊都默默忍受一聲不吭。
許枝的房間就在她隔壁,那邊也是家庭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好不熱鬧,到現在許如是都沒有過來看她一眼。
之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一種危機感正在蔓延。
「許芊芊。」
許如是聲音才響起,許芊芊眼淚說掉就掉。
「大哥,我好疼」
看着許芊芊慘白梨花帶雨的小臉,許如是到嘴邊的話轉幾圈還是說出來了。
「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對於這件事。」
許芊芊眼睛緩緩瞪大,眼淚掛在眼眶睫毛上要掉不掉看起來好不可憐。
最見不得許芊芊這幅樣子的就是許父,不等她開口。
「有什麼好說的?」許父喪垮着臉,質問道:「難不成還是芊芊陷害那個孽畜?」
「芊芊是我們看着長大的,那孽障什麼成分你都不知道?」
「許如是,你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不然怎麼能管理好家族企業?」
不需要證據,他無條件相信自己養大的女兒德行上不會有任何問題。
有問題的只能是許枝。
許如是深吸一口氣,「莊園裏有很多監控。」
「我現在想聽你說。」
言下之意就是別讓他去調取監控錄像。
外患還沒解決,他不想把內憂不斷放大。
「我沒有做過。」
當時她的確是站在許枝上面一級的台階,兩人距離的確很近,但她完全沒有想要下黑手的想法。
或者說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