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驚疑不定,在捆仙索的壓制下,氣息有些虛弱:「你是?」
「我叫司顏。」
「司顏仙子?」
梅朵一下想起那位國師大人說過的話。
難道這裏就是國師大人口中的神界?
眼前這位渾身上下沒有任何飾物一看就很窮的年輕姑娘,就是她要侍奉的司顏仙子?
梅朵像是收到某種感召,又像是被莫名的力量牽引着,咚地跪了下去。
「奴婢梅朵,拜見司顏仙子。」
「快起來。」
司顏伸手扶她的時候,見她肩上搭着一根尼龍繩,便順手取下來扔在一旁。
捆仙索的壓制瞬間消失無蹤。
梅朵感激涕零,再度叩拜。
「多謝司顏仙子幫奴婢解除捆仙索的壓制,奴婢願為仙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別跪了,我這裏沒那麼多規矩,既然夜蘭息把你送到我這裏,你以後就在這好好待着吧。」
「是,奴婢一定竭盡所能,好好侍奉仙子。」
「我不是什麼仙子,你叫我司顏就好了。」
司顏在這跟梅朵說話。
一旁的江宴禮都快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自閉了。
在他看來,司顏身上的傷口離奇癒合也就算了,此時還跟個瘋子似的,對着空氣手舞足蹈,自言自語,什麼仙子,什麼梅朵。
她腦子好像壞了?
難道是白天把她從那幫歹人手裏救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傷到她腦子了?
她這個樣子看着好嚇人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司顏跟梅朵打好招呼,轉過身就看見江宴禮臉色如紙,縮在那裏瑟瑟發抖,看向她的眼神比看到鬼還恐怖。
司顏拉過一旁的梅朵,試着跟他解釋。
「她叫梅朵,如果我說她是從另一個世界,被人用祭祀的方式送過來的,你信嗎?」
「這沒法信呀」
江宴禮長這麼大,聽過的所有鬼故事加一塊兒都沒有眼前的場景嚇人。
他後背上冷汗把衣服都快打濕了。
司顏口中『祭祀』二字,更是讓他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殯葬業用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紙人,紙房子,紙車子
這也太嚇人了點。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瑟縮着站起身:「天,天快亮了,我該回去了。」
「你先別走!」
司顏正色道:「不把話給你說明白,我怕你回去會做噩夢。」
但這一切,究竟應該從何說起呢?
司顏看向梅朵:「梅朵,你來告訴他,你是怎麼到我這裏來的。」
梅朵道:「司顏仙子,他看不見我,你這樣反而會讓他更加害怕。」
司顏轉頭一看,果然,江宴禮的恐懼之色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越解釋越亂。
還是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給他把這一切說清楚吧。
此時天也已經快亮了。
司顏去擰了一條冷水毛巾遞給江宴禮:「來,擦擦吧。」
江宴禮洗了一把冷水臉,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這時候司顏也已經把三桶方便麵泡好了。
江宴禮好奇的問:「為什麼是三桶?」
司顏道:「這一桶是梅朵的。」
江宴禮俊臉微顫:「」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但他知道龍國先祖流傳下來的奇門遁甲,五行八卦,能讓修煉者擁有一些超自然的能力。
司顏可能就是繼承了這種古老術法,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讓受傷的身體恢復如初,才能跟看不見的『陰人』對話吧?
這樣一想,就能勉強解釋得通了。
其實江宴禮在父親江三和的要求下,也曾對奇門易數,紫薇太乙有過一段時間的研究。
江三和說,墨家特別崇尚易理玄學。
他懂一點這方面的知識,才能更加容易獲得墨家長輩的認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