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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喜歡飛鳥嗎？即使他背叛了你的集團，即使他害得你背負了被集團高層的嚴厲責罰？」我直截了當地問顧媛媛，比起《祝.融.會》的歷史和作為，我更關心他們對飛鳥的態度。
「後來我想明白了，也就是知道你是羽人後，徹底想明白了……飛鳥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王東！」
顧媛媛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她眼中有一絲哀怨，一絲悲涼，一閃而過，不易察覺。
「飛鳥的叛逆對我們集團造成了一些損失；雖然損失的總量不大，但事態性質嚴重，飛鳥之前還沒有人辦到過，集團擔憂的並不是損失，而是飛鳥掌握的技能。就像人們可以不在乎堤壩外滲出的一個小水潭，但這種現象意味着有潰堤決口的風險！」
我點點頭，理解她說的飛鳥有這方面能力的可怕之處，但我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那麼，你要對付飛鳥嗎？」
顧媛媛知道無法逃避這個問題，於是她輕輕對我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對付飛鳥，不會對付你，就像飛鳥可以為你鋌而走險，我也會為飛鳥挺身而出！」
我向顧媛媛表示深深的感謝，飛鳥有如此紅顏知己，真是三生有幸。
我對顧媛媛說，「我也會盡力為你做一切，和飛鳥一樣！」
……
顧媛媛繼續說，「集團給我的任務就是持續監視你，從中發現你與飛鳥的聯繫，順着你這條線找到飛鳥；集團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控制飛鳥，消除潛在威脅。」
我於是問，「那麼你們的探子說的：黑卡！那又是什麼？」
「就是飛鳥從集團偷走的東西，具體來說，他偷走的就是精神力量——它有很多名字：創造力、思維能力、毅力、勇氣、骨氣、靈感、領悟力，洞察力、靈魂、魔力、修為、道術……」
「那些具體表現是什麼呢？」我繼續追問，腦子裏覺得我最求的詩歌靈光也在其列。
「有時是光芒，有時是氣流，有時是火焰！」
就應該是這樣！我想。
……
「關於黑卡，你可以理解為一種計量單位，我收集了這座城市一年的精神力量——說起來其中你們大學還貢獻頗多。這些精神力量就被存儲成一張黑卡，這些年我們這座城市共存儲了四十七張黑卡，本來作為儲備只有總部能夠取用支配，結果卻被飛鳥全部拿走了，而且就此悄無蹤跡……。」
我對此充滿疑惑，就追問顧媛媛，「這些黑卡的精神力量從何而來？有什麼用？」
「正常來說，我的小隊都是收集散落的精神力量，這些精神力量從人們身上自然流出，散落出來，不屬於任何人，我收集它們，不損害任何人。當然也有高階巫師，可以直接從特定人群或某個人身上提取精神力量。可想而知，那種事情自然是被嚴格控制的，我加入集團九年了，還沒有見過。」
顧媛媛繼續說，「至於精神力量的作用：正常時就像藥品——治癒心靈，振奮精神，學會本領，發揮潛力；用多了就像興奮劑——可以迅速激發潛能；如果濫用就是毒品——可以變成超人或者怪物！」
我說，「你們把黑卡交給《祝.融.會》，肯定會被濫用的！」
顧媛媛笑着對我說，「事情並沒那麼簡單，《祝.融.會》也受制於各方，比如《翎羽社》，後來還有世俗力量，其他能夠掌控精神力量的機構等等。說句公道話：比起《祝.融.會》日常的管理模式，這次飛鳥幹的事情，真是更出格一些……。」
我對顧媛媛說了我的想法：我相信，肯定不是飛鳥的品質出了問題，所以很可能是《祝.融.會》內部出了問題！
顧媛媛也同意我的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