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為他夾了一塊雞肉放在碟中,寬慰道:「少夫人懂規矩知禮行,夫君儘管寬心。」
陸硯修知道蘇荷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也並非擔心她的安危,只是怕她說錯什麼話,讓陸府蒙羞。
萬一她蘇荷嫉妒萋萋,想着毀了她的名聲,去散播些流言蜚語也不一定
陸硯修只覺得有一束目光朝自己望來。
他左顧右盼,發現陸淮鶴正平靜的盯着自己,看起來漫不經心,實則有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陸硯修頷首勉強笑笑,陸淮鶴卻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察覺到兒子的異樣,昭陽同樣望向陸硯修所在的席間,因着是亡夫的親戚,她特意將位置安排的靠前。
仔細端詳過後,昭陽覺得陸硯修身邊那位女眷好似不曾見過,問了身邊的主管,才知並非是正妻,而是新進府的妾室。
昭陽嗤笑:「劉氏還真是教導出了好孫子!以後,那般低賤身份的人,請出府去!」
劉氏就是陸老夫人的名字。
主管得令,退下後有些發怵。
想着以後每一位進長公主府的賓客,他都得攔着在府門外觀察仔細些,那些勾欄做派的,千萬得攔住了!
柳萋萋看着席上沒了她最喜歡的梅花酥,叫來身旁的小廝吩咐道:「去取一點兒來。」
小廝得了吩咐,斂身退下。
陸硯修好奇:「這可是長公主府的僕人,你也能驅使的動?」
「長公主教導有方,府上僕從並不捧高踩低。」柳萋萋道。
其實細看之下就知道,她與那小廝有一兩分相似,兩人也本就是親兄妹,只是柳萋萋從沒在陸硯修面前提起過。
柳萋萋在明,兄長在暗,可以幫她做很多事情。
蘇荷心不在焉品着菜餚。
一個侍女從旁處尋找過來,來到她身邊稟道:「是陸府少夫人嗎?長公主邀您一同去園中散散步,特遣奴婢來帶路。」
與前世相同的話語讓蘇荷從頭到尾滲出一股寒意。
她放下筷子,仔細觀察侍女的神情,沒看出任何異樣。
裴夏有些奇怪:「長公主與咱們小姐素來沒有交際,怎麼會邀她一起散步?」
「少夫人是長公主的侄孫媳,兩人也算是攀上親了,無非就是寒暄幾句,姑娘不用多心。」
侍女說的話讓裴夏不太滿意,什麼叫做攀上親了?這話說的像是她家小姐巴不得想高攀。
小姐自嫁去陸府多年,與長公主素未謀面,又算哪門子的親戚?
蘇荷攏了攏藏在袖間的匕首,淡定道:「前面帶路。」
裴夏雖不滿,但又不敢忤逆長公主的意思,當下就準備跟着蘇荷一起前去,卻被侍女攔下了。
「這是什麼意思?」
「長公主只邀請了少夫人一位。」侍女的臉看起來臭臭的。
蘇荷寬慰裴夏:「無事,我去去就回。」
她並沒有飲用上一世帶有迷藥的茶水,柳萋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另外想法子。
隨同侍女一起離開席間後,蘇荷瞥見宴席上果然沒有長公主的身影,與她寒暄斷然是不可能的,想必是有其他事情。
「長公主在哪裏?」
繞過走廊,離席面有些遠了,喧鬧聲也漸漸聽不清楚。蘇荷環顧四周,侍女和小廝們也沒見着一位,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緊張。
侍女的步伐偷偷加快:「少夫人莫急,就在前面了。」
走廊外有一片密林,置身其間,恐看不清身影。蘇荷一隻手放在袖口,只要有人想加害自己,隨時準備拿着匕首拼死一搏!
走在最前面的侍女忽然停下。
她回過頭來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目光緊緊盯在蘇荷的臉上,不懷好意道:「少夫人,就在這裏了。」
蘇荷環顧一圈,此處林深,與宴席已經隔開的很遠。她心裏緊張的弦提了提,手指已經摸到了冰涼的匕首把手,故作鎮定的問:「你與柳萋萋是什麼關係?」
侍女道:「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為何要
第7章 綁起來,丟到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