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心疼的扶她坐下:「這宮裏誰不知道娘娘容貌最好,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
「是嗎?」
蔣貴妃捧着自己緊緻的臉,卻突然不高興起來:「我還是他心尖上的人嗎?」
蔣貴妃還是不是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宮人們只看到表面,確是不能窺探皇帝心中所愛的。
倒是寒雨殿那位主能分上些許蔣貴妃的寵愛,是所有人可見的。
皇帝如今新鮮着,待她頗有幾分喜愛之情。
這不,昨夜才宿在寒雨殿,今日一早,流水的賞賜便進了宸美人的寢宮。
今早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又收割了一波仇恨。
但如今皇后娘娘將她視為自己人,淑妃這快嘴更是不饒人,她只要稍微紅紅眼眶,自有人替她衝鋒陷陣。
「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
御花園裏,沈時鳶跟在淑妃身後半步,亦步亦趨,對於淑妃的評價,她羞澀一笑:「有皇后娘娘和淑妃姐姐護着嬪妾,嬪妾就是膽小一些也不妨事的。」
淑妃還欲再說,她眼看着又淚眼婆娑起來,用純真的眼神看着她:「嬪妾在家中是庶出,又因有幾分好顏色,嫡姐和姐妹們都不與我相好,嬪妾一直很羨慕別人家姐妹情深,方才淑妃姐姐護着嬪妾,嬪妾嬪妾真的好感動。」
說着,還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以防眼淚掉下來。
「呦~這不是宸美人嗎?」
迎面走來一隊宮裝美人,為首的正是剛才在坤寧宮裏「欺負」沈時鳶的章修容:「瞧這眼睛紅得,莫說是皇上了,就是本宮瞧着,也心疼得緊呢!」
說她扮可憐,博皇帝同情,以此勾引皇帝。
沈時鳶道:「噓寒問暖不如金銀細軟,皇上的確心疼嬪妾,所以賞賜給嬪妾那麼多珠寶首飾,修容娘娘那麼心疼臣妾,只是嘴上說說的嗎?」
章修容說她裝,她就罵她假,看誰氣死誰。
淑妃極滿意她的反應,又瞧不上蔣貴妃的走狗們,哼笑了一聲:「日頭快出來了,你快些回去,說不定皇上還有賞賜,記住了,你現在可是皇上的心頭好。」
不像孫寶林和章修容,又無盛寵,只依附着蔣貴妃度日。
瞧着,沈時鳶又省去了和她們打嘴仗的功夫,扶着妙霞的手好回了寒雨殿。
「你站住!」
孫寶林與她同一個方向回宮,追出了好遠,確定淑妃看不見了才敢將人攔下:「沈時鳶,你沒聽到本宮說話嗎?」
鴨毫只覺得心驚膽顫,昨夜主子沒等來皇上,發了好大的脾氣,心裏對宸美人的不滿,怕是已經到達了頂峰。「啪!」
剛衝到沈時鳶面前,就被她掄圓了胳膊扇了一巴掌:「本宮是皇上親封的宸美人,孫寶林見了本宮不但不行禮,還語氣惡劣,自稱本宮,是否對皇上給予本宮的封號很是不滿?」
美人之位,本就在寶林之上。
孫寶林被一巴掌打蒙了,回過神來狠狠瞪着沈時鳶:「我爹是正三品工部侍郎,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正四品鴻臚寺卿家的庶女也敢打我?」
「本宮打的是你又不是你爹。」
沈時鳶一派嬌蠻模樣:「再說了,咱們進了宮,就都是皇上的女人,前朝如何與你有何干係?難不成咱們吵兩句嘴,你也要告訴你爹?那你將皇上的臉面置於何地?」
后妃聯繫前朝,是大忌。
可孫寶林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一股優越感,仿佛沈時鳶敢打她就必死無疑。
「皇上駕到——」
在御花園的假山後看了半天戲的皇帝終於出來,一個眼神過去,孫寶林就哭了起來:「皇上,你要為嬪妾做主啊!宸美人她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嬪妾一巴掌,嬪妾好疼。」
她故意將印有紅手印的半邊臉露出來給皇帝看。
宋聞璟沒說話,板着一張臉看着沈時鳶,氣氛很是凝重。
孫寶林偷偷打量着皇帝的表情,而後垂眸,挑唇冷笑。
哼!
皇上心裏還是有她的。
再怎麼說,她入宮也有七年了,陪伴皇上的時日可不算
第九章 我還是他心尖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