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自然是」
「那臣妾就多謝母后恩典了。」褚貴妃又一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孟太后的話,轉過身去向桑芸姝伸出了手,「定王妃,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謝過母后?」
桑芸姝一抬眸便看見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雙玉手。
前世也是褚貴妃向她伸出手,為她解了圍
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她扶着褚貴妃的手起身,面向太后行了個禮,「臣媳謝母后恩典。」
「那本宮與定王妃就不在此打擾母后休息了。」
話罷,還不待孟太后繼續說什麼,褚貴妃拉起桑芸姝就往外走。
一直等到走出慈寧宮很遠,周圍沒什麼宮女,褚貴妃才鬆開了她的手,從衣袖中取出一方錦帕遞給了她,「桑小姐擦擦淚水吧,宮中人多眼雜,比不得外面。」
桑芸姝接過錦帕,終是忍不住滑下了幾顆淚珠,有些哽咽,「臣婦謝貴妃娘娘方才出手相助,娘娘之恩」
「你不必謝我,我不過也是受人之託罷了。」褚貴妃撅起嘴,像是吐槽又像是訴苦,「我本來還在長樂宮午睡,結果便被派來將你帶走。」
說到這,她不由得將桑芸姝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她還是第一次見姬懷瑾那個魔王那麼在意一個女子,也不知這位定王妃有什麼過人之處?
桑芸姝被她看得不自在,趕緊道:「陛下與貴妃娘娘之恩,臣婦無以為報,願」
「你不必同我那麼客氣,也不必稱我為娘娘。」褚貴妃連連擺手,「我閨名婉華,往後你喚我閨名便是。」
她可不敢在那個魔王看上的人面前擺貴妃架子,否則被那人知道了還不知要安排她去當多少次惡人。
褚婉華見她情緒平穩了些,便道:「你現在不宜出宮,我已當着太后說要與你敘話,你且先去我那長樂宮坐坐吧。」
今日事發突然,她沒來得及尋個合適的理由就強闖了慈寧宮,孟太后此刻不過是念在她身後的褚家暫時收手,但對她與桑芸姝的關係恐怕已經生了疑心。
「謝娘」話才剛剛出口,桑芸姝就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改口,「多謝婉華了。」
宮中的風波算是暫時平息了,可鎮國公府上下並不太平。
姬景昱侍衛匆匆來報,「主子,京中不知何人傳出了關於您和桑二小姐的流言。」
「他們都是如何說的?」姬景昱完全沒將流言放在心上,隨口問道。
他望着床榻上的桑芸嫿,眉眼間儘是化不開的柔情。
嫿兒有了他的長子,往後他能與嫿兒長相廝守,手握重兵的鎮國公也會是他登上皇位最堅定的支持者。
除了嫿兒在被納入定王府之前懷有身孕這一點可能被人詬病,如今這局面,正是他曾經期待已久的。
「城中都傳,桑二小姐與您是」侍衛頓住了,他實在不敢將城中的流言說出口啊。
「你但說無妨,本王恕你無罪。」
「都說桑二小姐與您私相授受,早已拋棄定王妃苟合在一起,如今更是珠胎暗結,枉顧禮法」
「你不必說了。」姬景昱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此刻聽見這些流言,心中仍升起一團怒火,「你去查出是何人傳出流言後就將他們滅口吧。」
他在外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的名聲,不能因為區區一場流言就毀於一旦。
「昱哥哥。」桑芸嫿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淚花從她的眼角滑落,帶着幾分讓人憐惜的意味,嬌聲道:「嫿兒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嫿兒,你無事。」姬景昱一把握緊了她的小手,笑得溫和,「你是懷了本王的長子,一時胎像不穩,這才暈了過去。」
桑芸嫿捂住嘴,激動地就要起身,「昱哥哥,你是說——」
「嫿兒,你慢些。」姬景昱貼心地將軟枕放在她身後,又扶着她坐起身,「本王已經命你桑芸姝入宮請旨了,一會聖旨便能送到。」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就有小廝前來通傳,「王爺、二小姐,聖旨到了,還請你們去正廳接旨。」
「嫿兒你看,本王沒騙你吧。」
「嗯!昱哥哥對
第12章 賜婚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