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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人的矇騙,還是他天生就有這種愛好?
秦無色不得而知,也不想在此刻浪費時間去細問,如果他習慣於做個女子,她非要去點破,反而會讓他陷入迷茫中,就像此刻的她,就有種被顛覆三觀之感,想要重新找回她的人生價值觀,還需要一些時間。
「你這樣的身材,不夠柔軟,僵硬你懂麼?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喜歡抱着這麼個女人睡覺的。」秦無色倒是很認真的在騙他,一是不想他多年來建立的觀念被全數推翻,二來,也希望起到些讓他別那麼想男人的功效。
不過麼,以他這種級數的姿色,要個男人為他改變性向又有何難呢?
秦無色話落了許久,也未聽到他有什麼回應,再抬眸去看時,羽七音已遙遙的走在前頭,就這麼個頎長的風華背影,竟帶了說不出的落寞。
或許他,從來沒試過被人用任何一句話,甚至一個字眼打擊。
秦無色提步跟了上去,他能想通儘快回皇城,於她來說是件好事,就這麼亦步亦趨的跟着,她沒去想,更沒去看他什麼表情。
直到,那道玄色的身影突而蹲了下來,兩條修長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身子,將整個腦袋埋在胸口,就這麼一語不發。
他長長的衣裾拖迤在地面,像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周圍寂靜極了,有他在的地方,就連蟲兒也不忍或者說不敢鳴叫一聲,灑在他肩頭的月華也極輕,像是剛要觸碰到他,就羞於再繼續下去,黯淡的很,而他身上,自然有種讓人不敢忽視的光彩,已無需那可有可無的皎皎月光。
秦無色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會兒,她該慶幸他和她非同性,否則有這樣一個對手,她怕自己早晚……傷不起。
但即使他是男子,她還是有種無法說清的想與他一較高下的衝動,這世上,本來容不得兩個第一,古語早有雲,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前提是,這得是正常的一公一母,現在甭管他公還是母,她都忍不住暗暗與之較勁兒。
沉默過了一刻鐘,秦無色已經無法忍受他再這麼感春悲秋下去了,眼瞅着這天色越來越暗,到最黯淡的時候,也便是破曉的前夕了。
她湊了過去,半蹲在他身旁,比了個纖長的手指輕戳了他的手臂一下,再一下,沒反應,她乾脆捻起兩指狠狠掐了一把,那人果真低低的哼了一聲,只是卻未抬眼。
「別愣着呢,你身上衣服不還髒着麼,趕快回了皇城你就能換了,」秦無色試着誘哄,見他依舊不發一語,她又道:「到底還有多遠,不然這麼着吧,你用輕功捎上我,應該很快就能到。」
沉默,一秒,兩秒,秦無色眉心隱隱皺起,試着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臉色不那麼難看,到底是有求於人的時候,她皮笑肉不笑的問:「怎麼了嘛,其實僵硬了點也沒什麼,你回去學個什麼舞啊跳幾個月它就柔了!」
羽七音終歸是微微抬了一點兒長睫,悶聲悶氣,「說沒人喜歡的也是你,說不是問題的也是你,我不信你了。」
「我……」秦無色一時有些語塞,夜裏的微風,極輕的打在身上,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氣息,虛無的香,飄渺而淡雅,但你若想靠近,便化作最嗜血的溫柔,用他所有的妖冶將你饜食。
或許,這就是媚門的人最獨特的味道,不是任何一種香料,不似傳言中千金難求的珍貴迷氛,反而是他們天生與有的一種消魂,不刻意已經讓人無處可逃。
「行了,別蹲着,還有點美人兒樣子麼,不就是男人麼,長成你這尊容……哦,不是,是俊容,哪裏還瞧得上什麼男人的青睞。」秦無色拽着他的胳膊往上提,不得不承認,若不是那叫一個內力深厚,她會讓自己迷失在剛才隱約的香氣中。
任由她怎麼拉拽,他就是不願起來,小孩兒耍賴似的不肯走,直到他歇斯底里說:「別碰我,誰讓你跟着我的!」
「……」秦無色微微一愣,這不,先前是他故作好人的要帶她走麼,現下她連記號也沒標,就指望着他了,哪知道這人翻臉就不認人了。
「他不會喜歡我的,閣子裏都是會跳舞的女子,我就是再怎麼練,也比不得她們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