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逢生一亮出這把銅錢劍,對面狂暴的童子靈立刻警惕了起來,他來回踱步,嘴裏罵罵咧咧:「臭道士,你快把手裏的東西扔了,我不舒服。」
趙逢生懶得廢話,伸出兩指在銅錢劍上輕輕一彈口中念道:「天之靈,地之精,魁罡電,月斗星,劍指開。」
語畢,他隔空對着童子靈劈出一劍,對面的童子靈竟慘叫起來,就好像被利器砍傷了似的,更詭異的是那名被附身的保鏢吐了一地黑水。
「劉三福找來的大路貨果然差點意思,要不然這一劍就能滅了這個童子靈。」
趙逢生埋怨了一句,原來他手裏的這把銅錢劍是劉三福從民間找來的,威力與大陽宮的法器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可即便如此這一劍還是重創了童子靈。
童子靈嗚咽着,遁入了濃霧裏。
「想跑?」
趙逢生目光冷峻,接着對準濃霧劈出了第二劍,濃霧之中傳來第二聲慘叫,這一回的慘叫聲更加悽慘。
趙逢生從容地追了上去,地面上灑了一路黑水,這些黑水都是被附身的保鏢吐出來的,趙逢生跟着這些黑水最終找到了保鏢。
保鏢已經昏死在地上,他身上的邪氣淡了許多,似乎童子靈已經逃離了他的身軀,可趙逢生卻並沒有靠近保鏢。
「別裝了,這點伎倆騙不了我。」
趙逢生剛把這句話說出口,地上昏死的保鏢又爬了起來,他用一雙極其陰狠的眼睛死死盯着趙逢生惡狠狠地說:「我跟你拼了。」
說完童子靈居然一口咬住了手腕,然後瘋狂地吸吮保鏢的血液,剎那間陰風再起,剛剛被小師祖重創的童子靈迅速恢復,甚至散發出的邪氣又強了幾分。
「我要吃了你。」
童子靈俯下身子,作勢就要撲向趙逢生。
趙逢生的臉上依舊平靜,甚至目光中多了幾分鄙夷,他慢慢舉起手裏的銅錢劍,在劈下第三劍之前,他開口說:「生前悲苦尚能原諒,死後作惡不可饒恕,本尊送你上路。」
正要撲上來的童子靈突然停了下來,它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正要轉身逃走,趙逢生的第三劍已經劈了下來,童子靈慘叫着跪倒在地,附身的保鏢不停嘔吐,這一次黑水不僅從他口中吐出來,更從他的眼耳口鼻里往外冒。
「主人饒不了你,臭道士,你死定了。」
隨着黑水流盡,童子靈被小師祖三劍斬滅,附身的保鏢這一回真正昏死了過去。
趙逢生檢查了一下保鏢的身體狀況,手腕上的傷口並不深,暫時沒有大礙。
當務之急是找到逃走的王平志,這老傢伙丟下三張紙人就跑了,肯定沒憋好屁。
趙逢生以手演卦,很快就算出了老王頭的大致方位,一路追蹤到了墓園東南角,這片區域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一座特別高大的墓碑後方亮着微弱的光芒,趙逢生走了過去說道:「老王頭,別藏了,出來吧。」
墓碑後面傳來怪笑,王平志從墓碑後面走了出來,他手上拿着一根白蠟燭,此地微弱的光芒就是從這根白蠟燭的火光。
「那三個廢物果然攔不住你,不過好歹給我爭取了一點時間。」
語畢,老王頭手中的白蠟燭落到了地上,火星子落地化作四條火蛇向着四周蔓延開來,剎那間四團火柱被點燃,而這四團火柱正好將趙逢生圍在了中間。
趙逢生環顧四周,眉頭微皺,因為被點燃的四團火柱竟然是四座墓碑。
「為了壓制我,你竟然燒墓聚邪,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呵呵」
老王頭怪笑着拉開了上衣,骨瘦如柴的身上佈滿了潰爛的傷口,最嚴重的地方已經深可見骨。
趙逢生見狀眉頭微皺說:「邪法折壽,你已病入肌理,沒救了。」
「扎紙損陰,有些命薄的入行半年就死了,而我在這一行里算命最硬的,我學了四十年也幹了四十年,可如今依舊難逃病魔纏身,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還有救。」
說話間老王頭拿出了一個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枚丹藥,這枚丹藥與黃七手裏的仙丹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老王頭
第10章 四十年道行的扎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