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宣言,憐星沒再說什麼,也沒有嘲笑失敗的邀月,輕盈轉身,回到歐陽鋒身邊,對着他嫣然一笑,與他並肩離去。
看着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
邀月身子微微一晃,忽然噗地噴出一口血霧,頹然跪倒在地。
她的傷其實並不重。
憐星那幾記彈指神通射出的冰寒指力,並未瞄準她膻中、丹田等要害。
以邀月功力,這點傷勢,本來並不算嚴重,調息休養幾天,也就好了。
可是現在。
從小到大一直被她牢牢掌控的妹妹突然失控,甚至還先她一步晉入明玉功第八重,用絕對的實力將她擊敗,這權威被粉碎的恥辱與不甘,令邀月情緒劇烈激盪,真氣更是不受控制地翻沸起來,竟是走火入魔般自傷經脈,一下就將她自己重創。
可即便受此重創。
邀月仍然滿是不甘地盯着憐星背影,失魂落魄地呢喃:
「為什麼?為什麼會如此?明明你小時候那麼乖,被我從樹上推下去摔斷手腳都不敢怪我,哭也只敢小聲哭,明明從小到大,你都對我言聽計從,無論吩咐你做什麼你從來都不敢反抗,為什麼今天,突然就膽敢反抗我了?為什麼你的明玉功突然就晉升第八重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不停地重複着這些話,宛如魔怔。
「所以,你現在是大宮主了?」
「這個,我還是做二宮主吧。姐姐年紀畢竟比我大,哪有小的做老大,大的做老小的道理?不過呢,以後這移花宮,該由我作主啦。」
「你想要如何作主?」
「我還沒想好」
「不着急,慢慢想就是。」
「嗯。對了,我明玉功晉升第八重了。」
「我看到了,也聽到了。」
「我現在功力大進,你未必是我對手了。」
「莫太自信。」
「嘻,是你不懂明玉功第八重與第七重之間的差距。一入第八重,功力比之第七重,堪稱脫胎換骨、天翻地覆。總之呢,三五個明玉功第七重聯手,也打不過一個明玉功第八重。你若不信,進幻境比一比啊!」
「好。我最近正好練成一套刀法,卻找不到合適的對手,正好拿你試刀。」
「你這話說的,好像要殺我似的。」
「放心,我刀雖兇殘,但幻境裏不會死人。」
兩人說說笑笑着,一路回到憐星繡樓,之後當真進了通天幻境,開始了較量。
一場酣戰之後。
憐星仰躺地上,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有氣無力地坐起,看着對面兀自提刀屹立的歐陽鋒,嘟着嘴兒說道:
「你這套刀法殺氣好重,我明玉功第八重居然還是打不過你。」
憐星語氣有點小鬱悶。
明明小時候她的武功要高過歐陽鋒,常仿佛師長般指導他,可不知不覺,他便漸漸超過了她。好不容易把明玉功練到第八重,本以為又可重拾小時候的威風,可沒想到,他又練成了一套如此厲害的刀法,還是力壓她一頭。
歐陽鋒也感慨道:
「明玉功第八重,比之從前,果是脫胎換骨、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居然能與我這套『驚寒刀法』斗至五百招開外。我原本還以為,最多百招便能勝你的第八重就如此厲害,第九重又該是何等光景?」
憐星哼哼兩聲:
「第九重當然更厲害啦,那可是真正的天下無敵。我若練成明玉功第九重,你定不是我的對手。」
又好奇問他:
「你這套驚寒刀法,又是如何練出來的?你在你的世界,幾乎找不到對手了,也沒拿這套刀法與我切磋過,按理不該能練出如此厲害的刀法呀。」
若單只是內功,還可能機緣巧合,功力暴漲。
可打磨武技,是必須得有對手的。
對手越強,則武技提升越快,越能打磨完美。
若對手全是不堪一擊、隨手可敗的低手庸人,那武技想要提升就很艱難了。
「我找到了一個極厲害的對手。」歐陽鋒說道:「它的實力,乃是我
94,嫁衣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