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也並無好處。」
寒雁知道他耳聰目明,此事也遮掩不過,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我除了姓莊之外,與莊府一點干係都沒有。」見傅雲夕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繼續道:「成為世子妃更是無稽之談。」
傅雲夕居高臨下的俯視面前的小姑娘,見她明眸皓齒,玲瓏可愛,談到莊府和衛府的時候卻流露出厭惡和仇恨,雖然那情緒掩蓋的很好,到底泄露了幾分。
「你不願嫁衛如風,為何?」他問。
寒雁反問:「為何要嫁?」
「他謙謙君子,才華橫溢,」有些不習慣誇獎別人,傅雲夕微微別開臉:「且將來會繼承親王之位,你做了世子妃,自然前途無限。」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與一個成年男子在隱蔽的地方討論婚嫁之事,說出去怕是會被傳出傷風敗俗的名聲,若是上一世,寒雁就該罵面前的人登徒子了。可是這一世,她只覺得心中坦蕩,雖然氣惱傅雲夕問出這種令人尷尬的問題,心中卻也不是真的憤怒。偷眼瞧了瞧傅雲夕,見他青衫落落,氣度斐然,一臉認真的等着自己的答案,心中便生了戲弄的念頭。
寒雁笑道:「若如你所說,世上的好男子向我提親,我便都該嫁了。如果說他是難得一見的好男子,」寒雁笑嘻嘻的圍着傅雲夕轉了一圈,上下打量道:「嘖嘖,王爺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武功蓋世,亦有雅致情趣。實在是能文能武,萬里挑一。更是年紀輕輕便做到王爺之位,」見傅雲夕面上顯出難得的愣怔之色,更是心中愉悅:「我看王爺才更是好男子,嫁他衛如風,不如嫁給王爺罷了!」
傅雲夕鳳眸一眯,這丫頭膽子越發的大了,居然敢捉弄他?遂揚唇一笑,姿態說不出的慵懶:「你既然想嫁本王,明日本王變請人來合八字。」
寒雁一呆,見他不像是說笑的模樣,反而似笑非笑的俯身看着自己,身上凜冽的清香就在寒雁鼻尖縈繞,竟是說不出的蠱惑風流,不知為什麼,心臟竟是漏跳一拍,訥訥道:「我開玩笑的…」
傅雲夕見她小鹿一般驚惶,便也收起玩鬧之心,道:「女子親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如何拒絕?」
寒雁卻是搖搖頭:「總之我不嫁…」
傅雲夕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若真不想嫁,也不是全無辦法。」
寒雁聽聞他的話不疑有假,心中一喜:「你有什麼辦法?」
卻見面前這人慢慢的翹起嘴角,吐出兩個惡劣的字眼:「求我。」
寒雁一扭頭,懶洋洋答:「王爺好走不送,民女喝醉了,現在就要回去休息,再會。」
傅雲夕倒也不攔,只見她朝着清秋苑的方向回去,背影甚是瀟灑,凝眸看了一會兒,微微笑了笑,便飛身一閃,人影已然不見。
莊府的筵席,依舊是熱鬧萬分的。
用過午飯,女眷們談興正濃,男眷們酒酣耳熱,有人便提議去莊府花園轉轉。
莊府的園林,設計的極為出色,一改京城雍容大氣,端莊富貴的景致,另闢蹊徑,以小巧的流水和亭台為主,多屏障,猶如一個江南水鄉走出的溫婉女子,極是精緻婉約。在京城裏也算是一方勝景。
只是無人得知,這園林的設計主人,正是莊府夭逝的當家主母。
大周氏走在周氏身邊,不時與她說着什麼,巧笑倩兮的模樣讓人看着就覺得賞心悅目,便比這景色還要美上幾分。
媚姨娘走在最後,挺着個大肚子,身邊服侍的丫環一大把,倒是對肚裏孩子及其小心的模樣。
女眷們行至花園深處,這裏的梅花開的繁盛,雖然比不得宮中,卻也因着搭配的錯落有致的樹叢,頗有些「萬綠叢中一點紅」的詩情畫意。丫鬟們端上新泡的君山銀針,隨性的夫人小姐們便在花園中的石凳上歇息起來。
一位貴夫人坐在大周氏的右手,大周氏一邊與她說話,一邊端起茶來喝,就在這時,手一顫,茶杯一個不穩傾斜過來,茶水濺了那位夫人滿身。
「哎呀,都怪我魯莽,」大周氏滿含歉意的站起來:「沒燙傷吧?」吩咐身邊的丫鬟:「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拿燙傷藥?」
那婦人見她態度誠懇,且茶水也並非很燙,便笑說:「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