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周氏搖了搖頭:「那怎麼行,多好看的裙子,就這麼被潑髒了,」一臉為難的模樣:「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周氏這時候突然開口:「姐姐,這位夫人若是不嫌棄,便拿妾身的衣裳穿着吧。剛巧昨兒個如意樓的裁縫來府上給妾身做了兩套衣裳,這位夫人個子與妾身一般高,又生的白皙,那衣裳顏色淺,襯着最是好看呢。」
「不用了…」那婦人還想推脫,已經被大周氏拉起手:「這樣便好,若你不同意,我還真是慚愧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說着看向周氏:「妹妹這裏可有換衣的去處?」
周氏笑道:「有的有的,就在前面幾步,那兒有處亭台,亭台邊有一個小屋子,便是平日裏賞花賞累了的歇腳處。諸位夫人小姐若是有興趣,也可前行幾步,那處亭台極是玲瓏可愛,偏又帶了個賞玩的長廊,足足可以容納幾十人,上去坐坐,瞧瞧池塘里的鯉魚也好。」
在座的夫人小姐們平日裏最愛新鮮,知曉有座帶長廊的亭台都驚奇不已,紛紛表示想要前往一賞風光。周氏便笑了笑:「如此,夫人小姐們便隨妾身一起來吧。」
走在最後的媚姨娘卻是有些狐疑,心中直覺有些奇怪,周氏自從小產之後一直安分了許多,便是躲在珙桐苑裡養身子。如今大周氏一來,倒是處處張羅,令人忍不住生疑。眼下帶着眾人去平日裏不常去的小屋,心中更是奇怪,便對身邊的嬌夢道:「她今日倒是反常,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嬌夢小聲道:「姨娘無須擔心,如今姨娘懷了身子,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敢動您的。今日即便有什麼花樣,姨娘也只管看戲便是。」
媚姨娘點了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卻說周氏領着眾人走了沒幾步,轉過一條花道,眼前便出現了一座小巧玲瓏的黑白亭台,翹角飛檐,的確十分可愛。亭台連接着一條長長的走廊,雕花欄杆,倒是別出心智。亭台的右邊是一間小屋,外觀上倒是沒有什麼不同,窗戶處被拉上了帘子,看不清裏頭的景象。周氏見眾人臉上都露出讚嘆喜愛之意,便又拉着方才那位被潑到茶的夫人朝小屋走,一邊走一邊回頭道:「夫人小姐們便先自行玩耍,我陪這位夫人在小屋裏等丫鬟取衣裳過來。到時候…」話沒說完腳步卻頓住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眾人見她變了臉色,皆是摸不着頭腦,卻見那位被她拉住的夫人,此刻也臉色尷尬,紅一陣白一陣的,似乎是遇到極難啟齒之事。
這樣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越是覺得好奇,眾人便漸漸安靜下來,這一安靜,便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在一片寂靜中,小屋裏傳來異樣的聲音,仔細一聽,不難聽出其中夾雜着男人低低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極是火熱纏綿,聽的人面紅耳赤。
不用說也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誰這般無恥,青天白日便與人行這等無恥之事。夫人們的臉上便出現了鄙夷之色,裏面到底是什麼人,也對此更加好奇起來。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遠處莊仕洋竟帶着一幫男眷走了過來。見她們都沉默的站在小屋前,有些吃驚:「發生什麼事了?」
周氏便有些為難道:「老爺…您自己聽聽吧。」
待莊仕洋走近那間屋子,聽清楚裏面發出的淫聲時,頓時怒不可遏:「裏面的是誰?這般無恥,拖出來讓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大膽!」
莊仕洋的身後還站着許多官員大臣,這一下,倒是朝廷中各個官員都見證了一場荒唐事,這事還發生在自家後院,莊仕洋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今日不管這裏面的是誰,他都會重重的懲罰,誰讓他們讓自己在這些官員面前丟了臉,若是御史再一本治府不嚴的罪名參奏上去,他的官路也就到頭了。
相知道就要跨門而入,就在這時,有眼尖的丫鬟叫了出來:「那不是四小姐頭花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均是一片譁然。莊仕洋乍愣之下倒是顧不上推門了。這樣一來,裏面的女子身份便不得而知,正是莊府四小姐莊寒雁。有些夫人小姐們臉上便出現鄙夷之色,這等放蕩之女,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和人行苟且之事,實在是太過無恥。
周氏倒退兩步,一副驚愕的模樣:「怎麼會是四小姐,她平日裏懂禮有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