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的臉色也是微變,沒有想到姜河會故意給自己落井下石。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頭皮上前,將自己手中的盒子打開:「兒媳祝老夫人歲歲有今朝。」
只見盒子裏是一條手工製成的抹額,墨綠色的緞面上繡着寓意極佳的蟠桃圖,兩側用細密的針腳滾了天青色的花邊,內襯用的則是溫暖的兔子皮毛。
這條抹額看起來倒是好看精緻,只不過跟剛才姜山姜河他們送的壽禮一比,就顯得過於簡樸了。
再看姜老夫人,此刻已經是沒了笑容,冷冷道:「老二家的,這就是你準備的壽禮?」
徐茵道:「這是兒媳親手縫製的抹額,兒媳特意在裏面放了有清心靜氣作用的藥草,包在額頭上,對老夫人身體健康有益,希望老夫人喜歡。」
然而,姜老夫人面沉似水,從其臉上看不出任何一點喜歡的神情。
眾人見狀,也是紛紛低聲議論。
「這算是什麼壽禮啊!頂多值一百兩銀子了不起了,姜老夫人那麼富貴,怎麼可能看得上這麼寒酸的賀禮。」
「要我說,這姜二夫人也太不孝順了,連這點錢都不捨得為老夫人花。」
徐茵臉色難看,這條抹額可是她精心製作了半個月的成果,她雖然並不喜歡老夫人,但還是抱着對長輩的一顆誠摯的孝心,親手製作了這副抹額。
而且她還在其中加入了精心配比的藥草,就是為了老夫人的身體健康。
她的想法,也是以德報怨,或許能夠用真心打動老夫人,讓老夫人不要那般苛刻她們母女。
結果呢,卻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難道這世上萬事萬物,都要用金錢和面子來衡量?
真心,便那般不值錢嗎?
姜老夫人看着這副護膝,臉上沒有一丁點的高興之色,擺擺手不耐煩的吩咐婢女道:「拿下去吧!」
婢女聞言上前,也是毫不在意的拿過裝有抹額的盒子,順手往禮物堆里一扔。
這一扔,那盒子正好砸在另一隻盒子上,隨後滾落到一邊,連裏面的抹額都掉了出來,但婢女也只是冷漠的看着,根本沒有去撿的意思。
這種態度,比起剛才,老夫人歡天喜地的吩咐婢女鄭重其事的將姜山和姜河的壽禮收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茵的心,也是有些發沉,自己懷着真誠製作的禮物,卻被對方棄若敝屣。
本來她還對姜老夫人抱着一絲希望,現在也是徹底沒了。
徐茵獻完禮之後,緊跟着就是姜婷宜獻禮。
「孫女準備了這對碧玉手鐲送給祖母,祝祖母壽比南山。」
姜婷宜送的這碧玉手鐲成色非常普通,同樣是首飾,其價值跟剛才姜明豪送的夜明珠卻是相差太遠。
看在眾人眼裏,又是再度引起一陣熱議。
「母女兩個,送的壽禮都是這般寒酸,這也太不孝順了。」
「百善孝為先,再說身為姜家嫡系重要成員,卻送出這麼寒酸的禮物,這不是存心讓大家看姜家的笑話嘛。」
眾人的指指點點,聽在徐茵和姜婷宜耳朵里,讓她們二人也是備感狼狽。
姜婷宜還好,反正她那對碧玉鐲子也沒花什麼心思,可是徐茵親手做的抹額,那是花了心思的,卻被他們這般對待。
姜河更是在旁邊故作驚訝,道:「咦,二嫂,莫非你已經沒錢可用不成,竟然送出這麼寒酸的禮物。唉,你沒錢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又不是那種一毛不拔的人,肯定會借給你的,你現在這樣不是當着眾人的面丟我們姜家的顏面嗎?」
這一席話,百般挖苦,聽起來像是為徐茵好,實際上只不過是落井下石而已。
下方的蘇塵,亦是聽得眉頭深皺。
蘇塵本來根本懶得理會這個獻禮環節,但聽姜河這話,說得越來越不像樣。
再看徐茵雖然一副強作鎮定的樣子,但仍然不難看出其眼中的失落。
這一幕,更是讓得蘇塵眼眸之中,有一絲冰冷之意閃過。
偏偏在這時候,那姜明豪又像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般,突然開口道:「對了,差點忘了,二房還有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