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斕曦,你敢污衊我?誰不願意去和親啦?」周雲月氣的跺腳。
班思草好笑道:「不是傷了身體嗎?我看挺好的,能叫能跳,中氣還這麼足,比一般人的身體都好!」
沈斕曦輕笑了一聲,笑聲充滿了嘲諷。
周雲月又氣又急,滿臉通紅,眼眶裏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沈斕曦,你敢這麼對我,我絕對饒不了你!」周雲月指着沈斕曦放完狠話,就跑到一邊座位上坐着去了。
和親隊伍本就尷尬,明眼人都知道,這次被送去西北的都是不受待見的!
上到公主,下到陪嫁的宮人,再到中間的官員,都是不尷不尬的存在。
包括禁衛軍頭領聶雙海,他當了十幾年的禁衛軍,也只是混了個小伍長的位置,要不是之前趙成凱死了,跟隨他的一批禁軍也沒回來,才空出不少位置,他現在指不定還在西門巡邏呢。
「將軍,聖旨上寫着,您才是去西北和親的最高指揮,我們都聽您的!」聶雙海低聲投誠。
沈斕曦掃了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先休息吃飯,我已經讓驛站備馬,一會兒讓會騎馬的宮人去挑馬。」
「是!」聶雙海趕忙去安排禁衛軍。
至於禮部的官員,只有禮部的人安排。
禮部這次來的是儀制清吏司、祀祭清吏司以及主客清吏司,他們分別負責嘉禮、吉禮跟賓禮,賓禮是接待外賓,其他則是掌管禮儀。
其中以儀制清吏司曹子陵為首。
「曹大人,咱們怎麼辦呢?」
「要不然咱們也學聶大人一樣,過去跟沈斕曦交好?
曹子陵冷着臉,不屑道:「咱們乃是朝廷命官,同領和親之職,為何要去討好她?」
「聶雙海一個堂堂禁衛軍頭領,身負皇恩,竟然對一個女子卑躬屈膝,真是丟了我等男兒的臉!」
其他兩個清吏司,聽見他這麼說,一臉為難。
他們也都是文人,心中自然也是看不起女子的。
但是從出京以後,他們一身狼狽的走到這裏,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去西北的一路,山高水長,他們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官,還要靠這些武將保護。
他們可不想剛出京城就跟這些武人弄僵。
但是曹子陵又是他們的上司,要是把他頂撞了,日後回到京城,要是給他們穿小鞋,為難他們怎麼辦?
要不再忍忍?
……
沈斕曦用飯結束以後,立即啟程!
好多人還沒用完飯,聽見她下令,嘴裏就跟含了黃蓮一樣,趕緊收拾東西。
早知道就不猶豫了,現在可好,路上直接喝西北風吧!
經過剛才一事,周雲月不敢再跟之前一樣去找沈斕曦的茬,但是也沒好多少。
張嘴就開始抱怨。
「本公主還沒吃飽,也沒有休息。你們是想把本公主餓死累死嗎?」
沈斕曦不為所動。
她這邊的人馬該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周雲月在和親官員們面前趾高氣昂,一轉身就看到沈斕曦已經上馬了。
頓時臉色大變。
「沈斕曦,你敢不等本公主?」周雲月急了。
沈斕曦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她,揚鞭催馬,再次啟程!
「沈斕曦,你大膽!」
「你快停下……」
「我要告訴父皇,讓父皇砍掉你的腦袋……」
任憑周雲月氣的大吼大叫,沈斕曦連微微回頭都沒有,只留下塵土飛揚撲了周雲月一身。
「呸呸呸……」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