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學:「……」
李世民死死地看着他:「朕為何要與你這樣的人共治,你也配嗎?」
李世民的話毫不客氣,王再學急了,張口要說話。
李世民卻是個脾氣火爆之人,見王再學要上前,竟是飛起一腳,狠狠的揣在王再學的胸口。
誰也沒料到李世民居然還親自動手。
此時見狀,大家才想起了李世民的身份,這李二郎……是殺人起家的。
砰……
入肉的悶響傳出。
王再學只覺得眼前一黑,而後胸口劇痛,整個人直接被踹翻,踹翻在地時候,便再也爬不起來了,他肋骨斷了幾根,疼得要昏死過去,只在地上翻滾。
這一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起來。
李世民看都不看王再學一眼,只冷冷地道:「誣告,是什麼罪名?」
王再學聽到這裏,雖是痛到了極點,卻頭皮發麻。
陳正泰在一旁道:「恩師,誣告反坐,而王家狀告都督府,說都督府滅門破家,這是重罪,至少也該流放三千里。除此之外……他所誣告者,乃是皇子,可見此人……已喪心病狂到了什麼地步,是以,臣的建議是,將其全族,統統流放至瓊州,瓊州那裏好,可以每日吃魚蝦,蝦有手臂粗,那裏的海灘也好,風景宜人。」
李世民瞥了一眼陳正泰,眼神中的意思是,你怎麼什麼都懂?
只是此言一出,卻又是譁然。
全族流放……去瓊州?
在這個時代,瓊州幾乎屬於遠在天邊了,那個地方,真不是尋常人能呆的,一旦流放去了那裏,只怕就再也回不來了,尋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揚州王氏滿門呢?
李世民回頭看了一眼杜如晦:「杜卿以為呢?」
杜如晦心裏嘆了口氣,不過說不上什麼同情,只是覺得這王再學可笑罷了,到了現在,竟還在端着世族的架子,卻殊不知,天下的風向,已經開始隱變了。
杜如晦道:「誣告越王,確當如此。」
他輕描淡寫的八個字,態度不言自明。
王錦等人也都不吭聲。
李世民頷首:「依律行事即可。至於你們……」
他目光掃過那些跟在王再學身後其他的世族子弟身上。
這些人本來跟着王氏一起鳴冤叫屈。
可現在……卻見地上的王再學拼命在咳血,可惜卻沒人理會他,又聽流放至瓊州,許多人已是變色了。
此時,便是想一想,他們都明白,若是這個時候還叫屈,少不得陛下又要帶着人去他們家看看了。
這家裏的事,是能看的嗎?
「你們不是也有冤屈嗎?都來說一說,朕難得來此,正想聽一聽揚州耆老們的建言,是誰招了你們,又如何橫行不法,怎麼欺凌了你們,你們一個個的說,朕為你們做主。」
這些人已是嚇得魂不附體,有人心裏想,欺凌我們的不就是你嗎?
當然,這話他們是一個字也不敢說的。
「陛下……自……自揚州都督府成立以來,揚州上下,可謂是海晏河清……陳都督……盡心王事,還有越王,越王殿下他也是勤懇用命,臣等擁護還來不及,何來的冤屈?至……至於這王再學,王再學此人……他居心叵測,他竟裹挾我等……做此喪盡天良之事,臣等已是幡然悔悟……」
「不告了?」李世民看着眾人。
「沒有冤屈,還告什麼?」有人立即回應。
「對,沒有冤屈,新政的推行,於百姓有利,臣等也是贊成的,只是某些宵小之輩,在那妖言惑眾。」
「如此甚好。」李世民輕描淡寫的點點頭。
而周遭的百姓們,卻都長呼了一口氣。
他們此時……早不覺得王家有什麼冤屈了。
對啊,我們要繳稅,憑什麼你們王家不要繳稅?我們不繳稅,差役們就要登門,你們王家為什麼就可以置身之外,憑什麼?
而今,又見王家人奢侈,竟還裝作委屈的樣子,自然便更覺得王家這是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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