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說什麼呢?我這叫『彩臀娛親』!」——貢獻出自己的臀部供父親抽打解氣,以致最終青紫交加成一片「彩」色的楚王殿下,聞言瞪了一眼神情有些不安的弟弟,緊接着便恬不知恥的驕傲解釋道:「我呢,辦了一件大事,咱爹看出了我的潛力,於是……」
——「於是鑑於『玉不琢不成器』,父皇他就狠狠『雕琢』了一番咱們的楚王殿下,好讓他成器!」換好衣服的太子殿下,歸來時正好聽到了弟弟的迷惑性發言,於是出言調侃了他一番。
還「彩臀娛親」,你咋不說你曾經還「臥病求李」呢——每次挨完揍,都得趴在床上等着自家兄弟給你上藥……
「大哥!不帶你這樣拆台的啊……」李寬見大哥剛換好衣衫出來,就不忘調侃自己,不由有些鬱悶道。
「行了,你別耍寶了。」李承乾隨後轉向李恪:「是來尋孔師請教問題的吧?不錯,比這豎子上進多了,孔師此刻應該在書房校書,你去那裏他吧。」
「大哥,二哥,那我去了?」李恪聞言跟兩個哥哥打了個招呼,隨後便興奮地離開了。
「唉……這才是讀書人吶……」李寬望着李恪離去的背影,有些感慨道。
「是比你小子斯文些。」李承乾調侃了弟弟一句,隨後又道:「所以你已經決定將東西送出去了?」
「當然,只要他淵蓋蘇文這兩年願意給高句麗找點事做,讓咱們能專心對付突厥人,二十箱琉璃器算什麼?我給他兩百箱又如何?!」
「呵!楚王殿下好大口氣!」李承乾看着財大氣粗的弟弟,有些無奈道:「瞧把你給嘚瑟的。」
「嘿……」李寬忽然一把攬過大哥的脖子,神秘兮兮道:「大哥,啥時候你缺錢花了,跟我說,我要是皺一下眉頭……」
「大哥現在就缺錢花。」
「那你當我沒說……」
「你個豎子!」李承乾到底是有些繃不住了:「你就這麼給大哥畫餅啊?」
「不是,大哥,你現在是太子啊。」李寬有些為難道:「你一個太子,沒事兒缺什麼錢花?咋的,要招兵買馬啊?」
「得,」李承乾晦氣地擺擺手:「你就當我啥都沒說!」
「就是嘛。」李寬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對了,如今災民的安置已經進入了尾聲,朝廷一開始是打算以工代賑,讓災民們去修建皇陵和加固各地的堤壩,結果父皇將修建皇陵這一項給否了,除了加固堤壩以防來年的春汛以外,父皇讓剩餘的百姓們回到家鄉自行開闢耕地,屆時朝廷會簽發田契,同時來年還會分發糧種,甚至房公還建議,要對開闢良田多的百姓實行獎勵制度,看得出,父皇很想洗刷掉當年渭水之盟帶給他的恥辱啊……」
李寬看着侃侃而談的哥哥,心中神情很是複雜,他真搞不懂這樣簡直是完美儲君的大哥,最終怎麼會……
罷了罷了……這不還有自己嗎。
將來無論如何,他都得把大哥給穩穩的托住,不讓他倒下。
「寬弟,你有沒有在聽孤說話?」李承乾的聲音打斷了李寬的思緒,待他回過神,便只見李承乾一臉無奈的望向他。
「大哥,你說的我都聽着呢。」李寬心虛的解釋道。
「那我說到哪了?」李承乾狐疑道。
「你說到咱爹忘不了渭水之盟,」李寬撇嘴道:「難道說頡利當年還帶着妃子來了的?」
「你……」李承乾不得不承認,在如何損李二陛下這件事情上面,自己的二弟可謂是天賦奇才。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不開玩笑。」李寬見大哥即將暴走,連忙一陣一通好言安撫:「大哥啊,你放心,我趕明兒就好好讀書,好好吃飯,好好習武,等什麼時候咱大唐要對突厥人動手了,本王絕對要策馬奔騰到草原,拿下頡利,逼着他獻白馬,咱們也給他來個斬白馬為盟,只不過是斬殺他的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