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主家幾人全都是茫然的看向我,似乎在看一個神經病。
「他剛才,是不是說要把老太太請出來聊聊?」一人遲疑的問道,似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是吧?」另一人也是狐疑的看向我。
就連王大根也扭頭看向了我,小聲道:「張兄弟。老太太已經」
我擺了擺手,沒有回答他,我又不是聾子,事情我當然知道。
我看向眾人,說道:「我能讓老太太上人的身,從而從她嘴裏問出情況,你們誰願意?」
一聽這話,這主家的人更是急了,指着王大根就罵道:「王大根你少帶個人來扯犢子,你快把抬棺的錢退給我們。我媽那麼信任你,你就這麼對我們。你個臭不要臉的玩意。」
王大根被罵的縮在了後面,並不敢多說什麼。
我左右端詳,看這院子裏有沒有合適借身的人,若不是王大根吃的就是這碗飯,身上的陽氣太重,我便讓他來代替了。
通常而言其實子女後代也是不合適的,對陰人和陽人都不太好。
可就在端詳之間,一個老太太進入了我的眼帘,從她的面相上我能看出她不是這家的人,不過因為氣息均衡,狀態很好,倒是適合當這個媒介。
我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表明了來意。
老太太聽後,倒是欣然同意,這老太和主家的老太關係很好,最近也是常常往這家來,今日剛好趕上了而已。
見眾人正在和王大根爭吵,我也懶得理會,留王大根和他們爭就算了。
帶着老太太進入了南房,這裏擺着一張供桌,供桌之上擺着一張遺像,老太倒是看起來臉盤富態,倒是慈眉善目。
而遺像後方供着一個紫紅色的骨灰盒,上面也貼着老太的照片。
我嘆了口氣,看向來的老太,說道:「奶奶,那就勞煩您了。」
老太坐了下來,看着那遺像說道:「跟春蘭處了四十年,她走時候我剛好在城裏兒子家,連一面也沒見上。要是用我的身子真能給她叫上來,倒也算是件好事了。」
我拿出了一座陰觀,正是爺爺去世時身旁放的那座陰陽台,能夠與接引鬼魂,與鬼魂溝通。
將陰陽台擺好,在觀前上了三炷香,隨後取一根紅絲系活套套在了香上,另一端便栓了扣系在了老太的中指之上。
古有云:紅絲系香通人心,生魂落路身上停。此為紅絲請魂!
我將王大根喊進了屋子,這主家的人自然也跟了進來,但看着我的陣仗又不敢動,只能站在門口看着。
我朝着王大根開口:「跪下。」
王大根不敢忤逆,急忙朝着那老太的骨灰盒跪了下來。
我抬手一邊衝着陰陽台畫符一邊念着:「天法門,地法門。四面八方開鬼門,香煙已聚魂。黃氏老太請現身!」
於此,那亂飄的香煙突然變成了三根如直線般的煙絲朝着上空飄去,坐着的老太也打起了哈欠,隨後倒在了沙發上似是睡着了。
我看着那香徐徐的燃燒,鬆了口氣,朝着老太抱拳道:「老奶奶,今天請您上來呢,是為了這王大根的事。您看您要是有什麼要求您就說吧,我都讓她滿足。」
突然,這老太睜開了眼睛,這一幕將其他人都嚇了一下。
但很快門外便有人開口:「小子,你少裝神弄鬼了,今天王大根必須賠錢。不然你們誰都走不了,你今天要是把我媽請上來,我就不埋我媽了。」
聽見這話,老太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衝到門口抬手便是清脆的一巴掌。
「咦,嫩個鱉孫,恁說啥類?」
那人挨了一巴掌,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試探的開口:「媽?」
我偏頭朝着旁邊的人問道:「這老太是哪的人?」
「好像,是豫省的。」這人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就合理了。
老太指着門口幾個兒子噼里啪啦的數落了一頓,甚至都有點氣喘吁吁,最後似是餓了,走到廚房拿了一張大餅,又舀了一瓢水才走了回來。
之後便惡狠狠的盯着王大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