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了一夜,因為睡的比較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準確的說,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睡眼朦朧的拉開房門,陳滔沖了進來,嘴裏叫着:「臥槽,我草張兄弟,張兄弟我草。」
聽着這話,原本還有些迷離的我急忙護住了膀子,喊道:「我跟你說昂,我只賣藝不賣身,你這活我接不了。」
陳滔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打了自己兩個嘴巴,說道:「張兄弟。你的那個玩意真神奇,我爹今天好多了。」
我一聽,倒也沒有意外,陰陽觀之術本身就十分制霸,這還只是陽觀,如果是陰觀效果就更加恐怖了。
我點了點頭,自顧自的推開衛生間洗漱,陳滔奇怪的看着我:「張兄弟,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我無奈的笑笑:「情理之中,驚訝什麼。」
陳滔撓了撓頭,也有些不知所措。
洗漱過後,陳滔沒有直接帶我回陳家,而是到了附近一家裝修十分闊氣的飯店,說陳巨炎訂了餐先請我吃飯。
我倒是也不着急,就跟着他到了飯店。
包廂里,陳巨炎見了我,當即起身朝着我握手:「小張先生啊,你做的陰陽觀真是管用,昨天直接就給我把事情處理好了。」
陳巨炎告訴我,昨天供奉過玄武宅後,他就回屋睡覺,結果剛躺下那兵荒馬亂的聲音就又來了,而且這次他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兵荒馬亂的聲音就在他身邊,隨着越來越近,似乎都要撞到他的時候,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背着一口大黑鍋的老頭。
那老頭進屋指着陳巨炎就罵:「你個小比崽子,家裏都讓人禍害成這樣了還有臉睡,屋子裏髒的和特麼豬圈一樣看,比你爹差遠了。」
陳巨炎就躺在床上看着這老頭,剛想開口那老頭就衝上來給了他兩個大逼斗。
「睡你麻痹起來嗨。」
說着便將他趕下了床,之後便自己的拿着掃把在這屋子裏打掃了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外面仿佛是有人往屋子裏丟髒東西,丟的陳巨炎渾身都是垃圾,但這老頭頓時就急了,指着外面就開始罵:「哎,我上早八。爺爺好不容易給這塊收拾好,你們狗日的又來。」
而後這老頭直接把身後的黑鍋摘了下來,抓起了地下的垃圾又朝着外面一把一把丟了回去。
就這樣,各種什麼鍋碗瓢盆、爛紙片子、各種雜物被丟進來丟出去的,雙方就這麼丟了整整一夜,直至天亮了事情停。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夜,陳巨炎今天十分的精神,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我聽後點了點頭,背鍋老頭,不用想都是什麼人。
「等會兒吃完飯,我回去給你問問那老祖宗,就知道你家裏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我笑着說道。
陳巨炎此刻算是心服口服,不停的朝着我告謝。
這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神奇,只是恰巧陳家有着一隻老龜,早年間的時候有不少人養靈寵,而龜則是十分有靈性的一種,不過不要什麼巴西龜、鱷龜之類的,最好就是草龜,而且不能給他取什麼名字,一定要稱呼玄武,慢慢的這龜便能成為鎮宅龜,能帶來不少的好處。
吃過飯後,我們回到了陳家,此刻陳家的老龜被養在了一片淺水池裏,見我們過來,它一邊游一邊把頭高高抬起,眼中充滿了不屑。
我將一些水果放在了水池邊,隨後便擺上香爐,插上了供香,將一根紅絲拴在了我的小拇指,另一頭拴在了焚香之上。
隨後取一張通生符貼在這老龜背後的甲上,之後便閉眼念起了淨心咒。
大概過了半分鐘,腦袋突然混沌,隨後便是一片白芒。
白芒中走出了一個老頭,光頭鋥亮,背後背着一口黑鍋。
走到我面前,十分不屑的盯着我。
我立刻起了念頭,抱拳道:「龜爺,叨擾,叨擾哈。」
老頭看着我,翻了個白眼:「你這小子還算有點禮數,知道帶點水果來。陳家這群沒良心的,爺爺守了他家三十多年,逢年過節也不說給我弄點好吃的。」
我連忙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