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光罩內,李言望着卓嶺風,他從卓嶺風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死意,這時壺塵無定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
「桑叔,你何故阻攔於我,我們不用參加最後考核了,我雖沒有以絕對讓人信服的理由打敗對手,但想來娘親也知道是我贏了,參加最後一場考核毫無意義,四房一脈肯定會派出最強之人,而且是精通施毒之人。
如果雙方直接是比拼搏鬥廝殺,我相信桑叔肯定獲勝,但您聽清了沒有,最後的考核是由老祖親自佈置,這樣說明應該並不是二人直接廝殺,而是要以他的規則來進行考核,這肯定會涉及到毒之一道的,這對您來說,桑叔可並非您所擅長的。」壺塵無定不由急道。
「呵呵,少爺,你不參加也是不行的,我相信他會有方法讓你一定參加的,這場比賽後,你就會成為下一代傳承之子,你要更加的努力,更加的刻苦,這樣你娘才能在九泉下心安。」卓嶺風目光中充滿了柔和,最後卻又沒頭沒腦而又篤定的說了那麼一句,似乎壺塵無定肯定是下一代傳承之子一樣。
而他這話說出後,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堅定,只是他的表情和話讓壺塵無定心中忽然不安起來,他不知道桑叔為什麼說出這麼肯定的結果來。
而一旁的李言,自從被禁制光罩籠罩之後,就一直默默的看着這一切,並沒有出聲,而是時不時眉毛蹙起,似在快速的思索着。
「桑叔,您說什麼?我都已經認輸了,他們為什麼還讓我非得比賽?而且你似乎篤定最後勝利的就是你自己似的?桑叔難道得到了老祖的傳音不成?也不對,如果他想讓我勝利,剛才只需他老人家一句話即可,不用再多此一舉了?」壺塵無定腦中也是急轉,只是一時間越想越亂。
「少爺,你聽我的,一會我撤了禁制光罩,你答應他們最後一場考核就是了,相信我,最後獲勝的一定是你。」卓嶺風微笑着說道。
「這可不行,桑叔,您一定有事瞞着我,您要不說出來,我是不會答應最後考核的。」壺塵無定依舊搖頭,他心中越來越是不安,就是不知道這不安來自哪裏。
「少爺,你若不答應考核,我們可能永遠都出不去壺塵家族了」卓嶺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李言忽然接口。
「不光是離不開壺塵家族,是你和我都得死在這裏才是。」他這話一出口,卓嶺風仿佛沒有意外的看向李言,他對李言始終覺得神秘,似乎李言能猜出結果,他並不意外。
可是李言的話一出口,壺塵無定頓時臉色大變,急聲說道「李兄,你這又從何說起?我壺塵家族並非邪修一派,雖然與人爭鬥也是出手狠辣,但從未聽說是濫殺之人。」
李言本來黝黑的臉,此時也變的不太好看,卓嶺風望着李言,臉上帶着欠意說道「李道友,這一切都是小老兒的過錯,給你帶來這殺身之禍,所以這一切還是由我來解決吧,想來那時,李道友應是可以安全離開了,同時還能獲得你所需要的『玄冥令』。」
壺塵無定聽得二人對話,不但一頭霧水,更是心中生起一絲恐懼來「桑叔,李兄,你們在說什麼呢?為什麼李兄一會禍身纏身,一會又會安全了?」
卓嶺風慈愛的看着壺塵無定,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此事,其實也很簡單,李道友能這般快就猜到了結果?李道友你並非血葉宗修士吧?」卓嶺風又看着李言,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呵呵,我是不是血葉宗修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其實並不能怪你,也只能怨我自己找上了門來,至於我是如何猜出來的,那是你剛才二句話和你的神情,便是讓我猜出了大概來。」
「哦?哪二句話?」卓嶺風臉上出現了奇怪的表情,他剛才的神情因心神激盪所以並沒有掩飾,可是自忖說的話中,要說有些感情流露,那是有的,但卻未有透露任何信息,他相信此事應該只有壺塵老祖和他知道才對。
壺塵無定雖然着急,可此刻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剛才因桑叔的神情讓他不安之下,現在見李言開口,他也凝望向了李言。
李言稍一思索,說道「第一句,你剛才對壺塵無定說『一會我撤了禁制光罩,你答應他們最後一場考核就是了,最後獲勝的一定是你。』,這句話表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