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方有所顧忌了,但他還需要最後一擊「前輩想來是怕有所誤會吧,因為我此次外出目的地是要去淨土宗一趟辦理宗門任務的,『玄冥令』不過是晚輩私事,順手而為之罷了,我想以前輩的身份定然早已知曉魍魎宗早就頒佈了命令,讓所有弟子回宗聽候調遣,而此時晚輩還在外不歸,莫非前輩真認為我是要叛出宗門不成。」
李言一番話下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且絲毫不提壺塵老祖要殺人之事,只是說成了一番誤會。
其實,李言所言魂燈是存放在化神期大能佈置的陣法中,以及元嬰後期強者或化神期修士可依靠魂燈能查出殞落弟子的位置等等,純屬胡言,他根本不清楚宗門魂燈究竟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他只知道有弟子殞落時,魂燈就會熄滅,只是他所寄留在宗門的一絲乃是假魂魄,即使他殞落了,也是絕不會熄滅的。
但他剛才所說依據魂魄可以查找到死亡之人臨死前的一些訊息,卻絕非信口而言,這是許多修士都知道的,只是能做到這一點之人絕對普通修士,那是需要大法力神通者才能做到的,通常來說至少元嬰修為以上的老怪才有可能做到,他們為了護得最親之人安全,會在身邊留下自己親人的一絲魂魄施法祭煉,可是此種祭煉的仙術稀少到只是有人耳聞,就像壺塵老祖雖然已晉升到了元嬰中期,但他依舊沒有這門神通修煉法門,據說只有四大宗門和極少的隱世門派中才有可能保留這種仙術神通。
李言依據這一點信息就編造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言語,為了更逼真,他更是說明即使是宗門想要查詢殞落弟子下落,也是需要至少元嬰後期以上修士使用精血之力施法方可,這樣一來,魍魎宗為何尋常築基以上修士殞落後,便沒有人追蹤的疑問算是有了交待,因為一個宗門除了重要人物殞落才會值得元嬰後期以上老怪不惜損耗精血進行查證。
接着李言更是點明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自己是單獨出來乃是為了執行宗門任務,這一點又與真實的魍魎宗頒佈命令讓弟子回歸宗門相映照,不由得壺塵老祖不開始相信起來,而這裏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此,此處隱晦的指明,他雖只是一名築基小修士,即便殞落,雖不會值得一名元嬰後期修士為其大耗精血動用神通,可偏偏李言說自己是在非常時間身負任務而來,宗門事物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只是李言出來的時機說明事情不小。
若在平時,李言這般說法,壺塵老祖只會嗤之以鼻,根本不會相信,但現在魍魎宗招令弟子回宗卻是實實在在之事,除非李言想叛宗才會不顧宗門秘令停留在外,這樣一來,李言若是殞落,按壺塵老祖推測,這個時間能外出執法任務的,必是極為重要任務,說不得就會引起魍魎宗高度注意,而李言所言魂燈之事他又不能確定是否真有其事,一時間他還真不敢去賭了。
李言雖然表面平靜,但其實心中緊張之極,生怕此人不管不顧還是殺了自己,他今天參加考核和最後這些話語,都是逼不得以而為之,誰讓他陷入了這場風波之中,但信不信就在壺塵老祖一念之間了。
壺塵老祖凝目沉思,他忽的抬起頭來,伸手一召,本來攥在李言手中的令牌直接向他飛去。
壺塵老祖再次仔細的打量李言手中的令牌,過了好大一會,他這才抬起頭來「嘿嘿,這令牌是否像十步院那把劍一樣,乃是你從別人手中奪來之物。」他口嘿嘿一笑。
「前輩說笑了,魍魎宗門令牌可非比尋常靈器法寶,內設有自爆法陣,需要本人滴血認主方可使用,即便別人拿到也是無法驅使的。」李言恭敬的說道,其實他心裏清楚的很,這種小事,一名元嬰修士如何不知。
「哦,你試試」壺塵老祖曲指一彈,令牌直接向李言飛去,而與此同時,李言身上一松,頓感失去的靈力控制又回到了自己身體之內。
李言望着飛來的令牌,一提靈力,伸出一指憑空輕輕一點,那枚令牌便是停在了他的面前,懸浮在半空中時,已出了陣陣墨綠色光暈,光暈之上緩緩的浮現出了一截金色的竹枝。
「小竹峰?你是大岑的門下?」壺塵老祖望着金色竹枝,一直平靜的臉色首次出現了一絲動容。
就在壺塵老祖說出此話時,遠處的卓嶺風身體輕微一震,他這般變化就連扶着他的壺塵無定都未發覺,可是壺塵老祖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