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在心中想着魔衛軍的反應速度。
但他可不知道魔衛軍向來如此,他們往往出現的時機,就是在別人剛剛動完手之後。
即能抓住「兇手」以儆效尤,又能從對方身上榨取不少好處。
李言向着萬相大師道了一聲謝。
魔衛軍尚未臨近,焦無行怨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是何人?」
他並非愚蠢之人,已然看出這人與自己得到的「落星谷」幾名高手資料完全不同,尤其一身橫力可非是法修能比。
同時,他也沒有說出對方勝之不武之類的話來,那樣反而落了下乘。
「道友好說,落星谷,張明!」
李言既然已經出手,自然是不會隱瞞,他嘴角含笑回答道,神情與之前的奔雷霹靂判若兩人。
對面的焦無行就是一楞。
「他果然不是星螟,修為到了這般地步,名頭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雖然剛才交手落了下風,焦無行心中可不這樣想,臉上厲色一點未少。
「之前誤認他是一名法修,未盡全力之下,被他佔了先機!」
他一手捂着右胯,正待又要出聲,已聽得遠處有人厲聲喝出。
「你們竟敢在城中出手!」
一盞茶後,五名魔衛軍已呼嘯而去,事情是雙方都有出手,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而焦無行顯然也不想將真正的原因說與他人知曉,承認自己就是動了手。
在沒有人死亡之下,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各自被罰了五千塊靈石,這對於任何人來說不可謂不重。
但雙方都沒有提出異議,見焦無行默默拿出一個儲物袋丟了過去,謝同衣毫不猶豫的回身讓夥計拿出靈石交上。
他的眼力並不比蘇元差多少,這點事如果還要李言吩咐,那就可以卷包袱回去了。
為首的那名魔衛軍冷冷的注視着兩人,例行公事的警告兩人一番後,徑直轉身帶人離去。
只要無人死亡,你又能出得起靈石,那就儘管動手,誰出手誰拿靈石,沒有什麼理由可解釋,他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
若是你在動手後,又沒靈石交納,結果那就是相當悽慘了,在被帶回大牢後,一頓酷刑是免不了的,之後,再沒人帶錢來贖,就只能等着死在獄中了。
所以,在城內只要不是有所倚仗,或者迫不得已之下,絕對是不會有人選擇在這裏出手的。
見魔衛軍呼嘯遠去,萬相大師的立即雙掌合實。
「阿彌托佛,張小友,你的修為如此精湛,真的令人意想不到!」
他再看向李言時,覺得對方眉宇之間已與之前有了差別,多了幾分隱隱的凌厲。
他的修為境界高於二人,也看出焦無行落敗也是存了輕敵的緣故,但這並不能做為被擊敗的理由,張明的實力的確大出的意料。
李言則是微微躬身。
「被人打上門來,迫不得已,還請大師擔待一二!」
說話間,臉部靈氣已再次做了微調。
他剛才在從廂房掠出前,臉部就已用了靈氣做了微調,哪怕是熟人一時間也無法發現不妥,但不相識之人,就會將這一印象印在了腦海之中。
他為人小心,一直在忌憚當初帶着趙敏的那位元嬰修士,所以,即使是知道不會那麼巧被人注意到。
但他還是立即做了一些掩飾,所以這讓萬相大師再看他時,已覺得張明氣勢有了不小的變化。
「張明是吧,當真很好,蘇元做出那等事情,你在沒有尋問下就出手,這一切不用說都是貴宗門暗中支持了。」
焦無行同樣心思敏捷,迅速將剛才之事在心中過了一遍,對方一出現就立即出手,那分明是一幅知道其中原由的樣子。
他無視周邊投來的異樣目光,眼睛死死的盯着李言,剛才在吞服丹藥後,又在魔衛軍到來這段時間內不斷調息,外傷已然迅速的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他「鬼蛟族」能為「聖魔宮」提供中低階丹藥,丹藥品階自是不弱,尤其以他的在宗門中地位,身上必須帶着療傷之物是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