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霖庭月的目光,已然變得有些複雜,對方果然兼修了毒修的手段,體修有法修的手段,自古以來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了。
體修走的都是剛猛霸道,毒修多為陰柔毒辣,這兩種功法都是自成一脈,無論修煉哪一種,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體修除了修煉法力之外,大多時候就要不停的打磨肉身;面毒修亦是修煉毒功之外,更是要花費大量時間涉獵各種藥草毒物。
之前,李言說他會一點毒修手段,這個其實倒不讓人驚奇,如果丹藥用的好,就連一個孩童也能下毒後,去要了他人的性命,
但現在東霖庭月可不會真的那麼天真了,李言肯定是精通煉製各種毒丹,甚至本身就修煉毒功,是一名隱藏極深的毒修,但她卻是不會說出來了。
至於李言是不是體修,這一點經過剛才所見,已是毋庸置疑了。
「我們接下來如何做?」
東霖庭月問道。
「先商量一下再說,現在上面不知出了什麼變故,至今再無人下來查探。
不過,這也才過去數百息時間,時間再長一些後,可能就會生出疑心了。」
李言說話間,他已是伸手一招,樓梯上的四具「屍體」,應該說是還有三具帶着微微抽搐的肉身,就被他憑空攝了出來。
四具肉身高高飛起中,數枚儲物戒指悄然落入他的大袖中,而後他們迅速劃出幾條弧線,就已飛出了巨舟之外,再無聲息。
這一切
看在賈富貴和東霖庭月眼中,他們甚至還能看到那尚有意識的幾人眼中,殘留對生的渴望,以及身體飛起時濃濃的恐懼。
但李言下手果斷乾淨,像扔穢污一樣,隨手就丟了出去,毫無半點的憐憫。
此時,再看看偌大的一層甲板,剛才還是人影重重,現在卻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看着飛起的幾條身影滑落,這讓二人均是一個激靈靈打個冷戰,此時李言平靜的表情,在他們眼中,已化成了一個陰森,毫無血性之人。
一層和二層是無法直接互通的,只有從樓梯口,那麼這條樓梯口就至關重要了。
如果卡住了這裏,一是防止上面有人下來,二是不能讓人輕易上去通風報信。
李言樓梯口佈下了除了三種劇毒,這三種毒素無一不是李言精心挑選出來的,只要一入鼻腔和口腔,或接觸肌膚,立即會瞬間融入血肉和靈力運行中。
他的支離毒身,隨着他的修為也在不斷的提升。雖然數量種類沒有再次增加,但毒性卻是與日俱增,越發的霸道絕倫。
同階以下,若不能在第一時間將其阻擋在體外,只要沾上一點在皮肉上,基本就是無解的了。
而之前李言卻是根本不放心,他在這一片極小的空間中,布下劇毒之濃郁,若是神識能看見的話,那將是如黑墨層層渲染一般,可惜這些都是無形無色。
李言在樓梯拐角處,佈下了幻陣「鏡花」,對於元嬰修
士來說,如果仔細探查的話,最終應該還是能發現的。
但在這裏,幾乎無人知道李言到過樓梯口,尤其是在情急之下,但凡來這裏的人,無一不是想着儘快衝上樓梯,或衝下樓梯的。
這就是李言對人心的把握,長期地算計他人,他幾乎能在瞬間,就想出許多種不同結果和預測。
數息之後,整個一層甲板上,空無一人,李言三人身影同樣消失不見,一層已成了一片空寂般的死域!
而在靠近一排房間的地方,此時這裏正站立着三人,只是此刻的在外人看來,他們可能是不存在的。
因為在他們的頭頂上,正懸浮着一根潔白如玉的羽毛,正是「迷尾翎」,將三人身形遮掩了起來。
李言沒有拿出之前神奇的隱匿之物,賈富貴和東霖庭月已然有所猜測,那可能是一門隱匿氣息的功法,故而也不會去追問。
就在李言先前建議之後,賈富貴和東霖庭月他們立即退到了這裏,也遠離了舟弦甲板,他二人這個時候,根本不想站在靠近舟弦護欄處。
只要一看到李言站在甲板上,雖然覺得李言不會對他們二人動手,但還是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