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對於二師伯說陰陽混沌門的一位大乘期強者,在被打傷後,恢復都要萬載的時間。
李言也不覺得有多誇張,修士向上修為越高,一旦受傷後就越難恢復,這個完全可以想像。
不要說大乘期強者了,就是一名元嬰境的修士,能有什麼樣的打擊,才能讓他受傷?
你就是直接搬來幾座大山砸在對方身上,那也是如雨水拂身罷了,更何況是大乘期的老怪。
那必須是奧義天道級的法則侵入,才能讓其受傷,而且對方還是元嬰被打得皸裂。
以李言的認知,根本不知道在這世間,要有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讓這種人受傷。
哪怕就只是想讓對方掉上幾個毫毛,估計人家就站在那裏,任由自己打,自己累死了,對方估計也能睡着了。
「現在那個白姑娘的傷勢,也已經完全好了,你今日過來,恐怕也是想帶她離開這裏了。」
說完這些後,適里歸就再次看向了李言。
「師伯明鑑,白師姐也想早日回到魍魎宗,既然她的傷勢已然完全無恙,那麼也是時候離開了。
而且她在這裏也不合適,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於我們來說,時間長了都不方便。
只是不知道現在宗門中,是否有事需要弟子效勞,如果有的話,但請師伯吩咐!」
「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暗中大戰,我們的實力可不允許在明面上,去與對方較量。
所以現在在陰陽混沌門最憤怒的時候,我們當然就會蟄伏起來,你刑甲師叔他們還未回來,就是在做最後的消除痕跡之事。
如果我們沒有什麼合適的時機出手,或者對方找到我們破綻的話,至少在三五百年內,是不是會有什麼事情了。
這種事情就是這樣,無論是陰陽混沌門,還是我們往往一擊得手後,下一次出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們人少勢微,這樣的拉鋸式較量,才是屬於一種常態。所以由我來護送你們過去,當然就是沒有問題!」
適里歸心中滿意,李言行事總是能分輕輕重,但李言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師伯,我想單獨帶着白師姐離開,一是白師姐性格內向,其實很不適應與外人在一起。
她這種性格在修仙者中,也是較為少見。
二是我也想藉此機會,讓白師姐熟悉仙靈界,總不能一直讓她待在儲靈空間中,也要讓她的認知和一些秉性有所改變。
否則,日後以她這樣的性格,可能會影響她的仙途大道。
如果由師伯護送我們過去的話,她也只是能走馬觀花,並無法得到實際的意義。
所以,師伯的好意不是我們不領,而是弟子的確是如此去想!」
李言連忙行了一禮,將自己打算說了出來。
適里歸聽了後,這一次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眼中光芒微微閃了幾閃。
「師弟在閉關前,可是一直叮囑讓我照拂好他的弟子,但李言這才回到宗門多少年,就在黃岐谷待了一半以上的時間。
從這裏回到魍魎宗,路途又是那般的遙遠,如果他出現了什麼問題的話,我如何向師弟交代?
師弟為了他這名弟子,都已經耽誤了修煉,如果」
眼見二師伯沉默了下去,李言隨即再次說道。
「師伯,弟子在元嬰境時就在仙靈界獨自闖蕩,都完好無損地活了下來,現在修為也晉升到了煉虛境,只能是會更加的小心照顧自己小命。
上一次黃岐谷之行,弟子這不也安全的回來了,還請師伯放心!」
再又過去幾息後,適里歸終是點了點頭。
他又一次想到了凝珂師妹的建議,自己等人都已經打算她同意那種建議了,不久之後,可能就會讓這裏不閉關的弟子,出去開始真正的歷練。
可是現在自己怎麼還想着,來呵護李言這種弟子了,這樣弟子內心強大無比,這樣下去的話,反而會誤了他的仙途。
當然後面凌瑤他們這樣弟子出去,是要有一個具體的計劃,像凌瑤他們這種人,可不能像李言這樣直接灑出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