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對於燕輕塵突然說出推測,柳思雨愣了愣後,繼續問道。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兩宗表面上還在商談,我們此次前來,不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的嗎?」
魍魎宗,這個已經和陰陽混沌門出現摩擦的宗門,對方雖然不是純正的毒修宗門,但卻是一個十分邪惡的宗門。
他們什麼功法都會修煉,而他們對於修毒煉毒,同樣有着深厚的傳承。
無論是老君峰煉製的毒丹,還是靈蟲峰、不離峰上的各種毒物,這都是讓人聞之色變的東西。
而眼下他們已經接近這個宗門了,這種霸道歹毒無比的劇毒,如果說是出自魍魎宗之手,還真是極有可能。
「這個宗門行事一向詭秘,根本沒有什麼定式可言,據說還是睚眥必報」
而一側的燕輕塵全神戒備中,卻是沒有等來暗中犀利的一擊。
大約過了四五息後,疑心很重的燕輕塵,終是基本可以確定了一件事,暗中的敵人並沒有潛入院落。
這更進一步確定了敵人的修為境界,根本就是怕被沈師兄二人發現,而才選擇了更加穩妥的方法。
但不可否認,這些敵人就是極為厲害的毒修,一個疏忽就能輕易奪了自己的性命。
只是在這短短的一會功夫,燕輕塵後背已被汗水打濕,被這種人盯上,那種無形的壓力太大了,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現在有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後,他就要考慮下一步計劃了,不待柳思雨繼續追問,燕輕塵又快速說道。
「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柳思雨也從思索中,被驚醒過來。
「我們不趕緊聯繫這裏城中的強者?這可是在他們的客棧中出了事情。」
她有些愕然,既然暗中敵人未能及時潛入,那麼他們就應該在這裏發出示警才對。
「沒有用,若這是魍魎宗出的手,你覺得他們會怕這樣一個宗門,而且我們有什麼證據說是何人所為?
只要我們一示警,就中了對方的圈套,對方肯定會立即離開客棧,而我們二人卻在頃刻間,就會被擺在明面上了。
到時這麼大的城池,怎麼能找到對方?我們就連敵人用的是什麼毒,都拿不出證據,讓那些尼姑怎麼尋找?
而且就是我們後面自己願意離開,那麼這個女尼庵門也不會輕易放我們離去了。
這裏可是死了人,我們說死的是自己人,她們可能相信?
這裏只連一具屍首都沒有,她們都可以說我們其餘人,都暗中躲了起來,是我們在城中與人動手,殺了其他人呢?
雖然以我們宗門的名頭,最後這件事肯定會化解,但我們二人已成明棋,可就被太多人盯上了。
我們所需要付出的提防,可能幾倍、十幾倍都不止,這樣只會讓暗中的敵人更加容易找到漏洞出手。
現在這件事,只能算是我們吃一個大虧了,得儘快將此事回稟宗門,派人仔細調查此事。」
燕輕塵快速說道,他心中已是極度憤怒。
這一次不但任務失敗,而且自己一方一下死了這麼多強者,自己回去要怎麼交代?
尤其是沈師兄他們已死,自己和柳思雨既然未死,那麼他們二人暴露的時間越長越危險。
現在他甚至連敵人尾巴梢都沒摸到,敵暗我明之下,他難道還會留下來調查這件事情不成?
他燕輕塵不是沒有這個膽量,而本就是勝算極小的事情,根本不值得這樣去做。
「可是我們現在如果出了這座院落,十之八九就會被暗中的敵人盯上!」
柳思雨被這種詭異,卻是根本看不到的敵人,給震住了。
她當然看過劇毒毒死人的各種慘狀,但這是她第一次接觸真正的毒修,對方下毒手法,也只能猜出個大概。
具體要怎麼能做到這一切,簡直就是匪夷所思,這件事放在她的身上,她就是擁有這種劇毒,也不可能完成這樣的「壯舉」!
兩名頂尖的煉虛修士無聲中死去,給人的感覺連螻蟻都不如,而在不久前,他們還在坐在一起,品嘗這裏的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