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劫之前,由於李言應對的還算輕鬆,所以一些傷勢的癒合倒是沒有引起莫輕的注意。
但當李言此番應對風劫時,身上傷勢越來越多,不斷閃爍的點點銀芒就引起莫輕注意了。
神識就鎖下李言傷口上,不久之後,他驚訝的發現李言傷口竟然在沒有使用丹藥的情況下,在自行迅速的恢復着。
更讓他驚奇的是,李言除了用法寶克制風劫之外,竟然也用肉身扛下了風劫的攻擊.
那些風可是帶有一絲罡風的,雖然極為稀少,但有就是有。
當初莫輕自己在經歷這道關卡時,接連動用了四件法寶,總算才渡了過去。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被風劫在身上切出了七道深見內腑的傷痕。
那七道傷痕至今想起了,莫輕都覺得是自己命大,他雖然不是煉體修士,但自問肉身也能是抗下不少法寶直接攻擊的。
但在風劫之下,卻如同瓜果一樣脆弱,一切之下就會直接裂開一個深深傷口,他的靈力護罩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而且那一絲絲的罡風特性也讓傷口在短時間極難癒合,也難以止血。
這若放在平時倒也還罷了,至少傷口還在癒合中,多些時日療傷就是了。
可是放在天劫中,那情況就大大不同了,不斷損失血液,就是在消耗體力,會大大影響接下來的渡劫。
而莫輕分明看到李言不但用肉身與風劫硬抗,且對於細小風刃好像並不是太緊張的樣子。
那些他當時碰都不敢碰上一點的風刃,細小風刃與李言肌膚相觸後,發出的都是金屬被切過的聲音。
魏重然對於莫輕的問話,似在仔細思索,其實他在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測,當初他可是親手替李言療過傷的。
李言在築基期時,就能憑藉肉身與一名金丹中期的魔族相抗一段時間,當時魏重然也懷疑是李言特殊體質所至。
可是後來他也仔細想過,支離毒身應該是無法做到如同體修一樣的功能,而且他也曾見過李言傷口處的銀芒,當初還沒有這麼明亮。
「他這麼多年和敏兒能在異域大陸能活下來,不少次就是靠着那支離毒身逃脫的!」
魏重然並沒有正面回答莫輕,而是這樣簡單的說了一句。
莫輕一時間就沒有再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對魍魎宗三大毒體雖然也曾閱讀過不少的典籍,但沒有親身修煉過,還是不太確定其到底有多少種變異神通。
其實,不光是莫輕研究過三大毒體,四大宗那些大大小小的修士,凡是知道的都會多少有些研究。
畢竟,毒修本就可怕,何況這種自身攜帶絕世奇毒的修士,是任何一名修士都是不願意遇到的。
因此,一旦知曉,肯定是要做到心知肚明和如何去防範的。
同時,一側的魏重然也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我能感應到的天劫威力並不次於我結嬰時,甚至隱隱有比我上一次更強一些的感覺!」
魏重然乃是宗門內的精英中的精英,他的天劫威力比普通修士結嬰要強大許多,而李言的天劫幾乎與他相同。
若論天資程度,李言與魏重然相比,那就是天與地的區別,只是他修煉的功法特殊,暗合了他的靈根。
因此,李言的強大被天劫所感應,它感知有人逆天之路有突破天劫規則的可能,故而降下的天劫強弱就是不同了,想要立即抹殺李言。
莫輕當然也看出來了這一點,不過對此,他的看法則有所不同。
在他看來,李言的資質根本就是下乘的,但巧合之下得到了支離毒身,這才一路走到了現在。
李言當初能夠結丹都已是天大的機遇了,他認為這裏最大的機遇就是:
兩名小築基通過魏家老祖留下的寶物逃脫了性命,可也那裏見識過亂流空間的景象,甚至是肉身切膚感受到兩界之力的擠壓。
這樣的感悟可不是一名築基修士能擁有的,這才使得李言心境有了極大的突破。
而且他也簡單的打聽過李言的事情,這小子機緣巧合之下竟然加入了一個煉丹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