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堂主聽後,隨即沉默下去,過了一會後「你這一說,自昨日來發生之事,倒真有與那二個宗門的詭異有些相似了,師尊他老人家此去數日,想來應也有了些線索,這樣一來,師尊一旦回來,便可能撥雲見日了,當務之急是在師尊今日回來之前,我倆就是豁得性命,也不能再讓道觀內再出現意外了。」
宮道人聽後點了點頭「最近這些詭異之事,不光是那消失的二宗,可能與魍魎宗發來的秘令也有關,秘令中需要各宗一旦發現異常,必須及時回報。
據我所知,十步院等三大宗也發出了類似的命令,只是你我修為低微,修仙界近期定是發生了不為我等所知之事,四大宗才如此重視,但老祖身為金丹修士,四大宗的一些內情應該會通知他老人家的,這說了一圈還需老祖回來方可。」
而就在宮道人傳音之語剛落後,季堂主忽然眼中神芒一閃,連忙說道「剛才因羅師弟殞命,我一時失了分寸,你不說,我倒忘了一事。」
說話間,他在腰間一拍,三枚玉簡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他有些神色古怪的將玉簡遞給了宮道人。
他倆這一番傳音,讓大殿內其餘不明所以,但一個個噤若寒蟬,哪有人敢上前尋問。
就連孔南太和秦成義見二位師兄傳音後,又拿出幾枚玉簡,一時間也不知道二人為何不安排接下來事宜,卻在那裏傳音起來,要知大殿外可還有數百人一無所知的等着呢,可他二人也只敢用眼偷瞄過去,同樣不敢上前發問。
望着季堂主目中古怪之色,宮道人狐疑的將三枚玉簡接到手中,神識直接探入其中一枚玉簡之中,只是片刻,他便抬起頭來,依舊傳音道「原來那二名黑袍人竟是何滿子、何滿華二兄弟,這二人可是邪修巨魔,無門無派,精修『剎魔什海功』,尤其擅長合擊精進之術,雖然只有築基中期,可一但聯手,就是假丹修士也不一定能取得巧去,此二人經常殺人越貨,而且從不留活口,手段相當兇殘,不知他二人來此傳送,這是要去何處了?」
「嗯,他二人所去之地必將血光顯現,所以在師尊回來之前,我等要加倍留意,只是三位師弟的殞落,卻沒有發現魔功氣息,與傳說中的他們的功法格格不入了,這點倒有些與血手飛鐮有些相似了。」季堂主回音說道,他們雖是正道修士,可卻沒有無來由的除魔衛道的想法,不然一些邪修得知此事後,以後傳送自是不會來這裏了,那靈石可就大大的折扣了。
宮道人神識又迅速沉入第二枚玉簡中,也僅僅是片刻,他神識再次退出玉簡「這二人有可能是『壺塵』家族之人?如果是的話,倒真是走了眼,只是」宮道人傳音到此,眼中竟露出了寒芒,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看來掌門師兄也想到了,『壺塵』家族中需亮出身份,即便是一流宗門也是要給面子,這二人卻是遮遮掩掩,他們身份未曾真正確定下來,只是有這種可能。據打探消息的弟子回報,打聽此二人身份很是波折,他們來自距離此地萬里外的一處山野村莊,平日裏行事低調,即便在那山野村中十幾年,也是未曾發現與『壺塵』家族人出現過在那裏,可是他們曾無意間出手救治過村中一名中了妖獸之毒村民,根據那村民所說的救治方法,很像『壺塵』家族的『鬼蜮毒卷』手法,可即便這二人是『壺塵』家族之人,卻是從未踏入這大殿這內的,那檀香卻是根本沒有時間接觸的,那也是斷無可能會有這神奇手段。」
季堂主自是知道掌門師兄所想,卻是微一搖頭。
「『壺塵』家族還是少沾為妙,即便他真是兇手,想來就是師尊在此也要考慮如何處置才是穩妥了。」宮道人一時感到頭大無比,不由抬手在額頭撫了撫。
「掌門師兄,你待看完最後一枚玉簡再說。」宮道人神色中露出奇怪。
聽到季堂主這般傳音,又見他目中那奇怪之色再現,宮道人不由一楞,看完了前二枚玉間的他,如何不知這第三枚玉簡就是那孤身一人的血葉宗弟子了,但見季堂主這般表情,頓時覺得此事並非如此了,他急忙神識向着最後一枚玉簡探入,這下他的神識卻沒有立即收回,像是在反覆查看一般,臉上也慢慢變的凝重起來。
過了好大一會,宮道人這才收回神識,他立即傳音說道「你確定這消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