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聽了這些便馬車前行中,低頭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後這才看向了一臉擔心的李玉、李山。
「也沒什麼的,若前面真像國新叔說那樣,這幾次都擋住了敵兵,後面即使有戰事,暫時應該也是無大仗。
經歷過前幾場攻城,他們都沒有拿下縣城,死傷如此之多,敵兵對洪元帥肯定已是忌憚。
定也知道除非這裏換了主將方也許有機會攻入,或有天災之類的禍事或可乘機攻破。
但是這種事情想來洪元帥及手下謀士都已想到,那些可都是久經沙場陣仗之的大人,所以應該不會輕易再有大軍壓進了。」
聽到這些,李國新不由驚訝地望向李言。
這些事的確像李言所說,近一年左右孟國都未再向青山隘出過大軍了,只是偶爾還是有小股騎兵騷擾襲擊罷了。
「你是如何有這般想法的?」
李國新不由驚疑問道。
「國新叔,這個和我們入山圍獵有時差不多,像我們被群狼圍攻,哪一次不是你奮勇隻身擋在前面,帶領大夥擋住它們幾次進攻。
多殺一些狼崽子後,那些群狼就開始變的害怕起來,後面就會自行退去,當然就是怕了國新叔你了。
除非我們大夥的防禦從裏面出現了問題,否則也不會出現意外!」
李國新聽了後,不由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車轅,哈哈一笑。
「你這一說,還真是這個道理,這就和殺野獸差不多!哈哈哈」
「這位小兄弟,說得極是,我們洪元帥和季軍師都是當世猛將與大才之人。
孟國那些賊胚四、五次大軍壓境進攻不得手,卻還被季軍師拿了對方副帥首級,早已嚇破了賊膽。
現在我們也是經常出兵攻打他們,還真打得這幫敵賊叫苦不迭。」
這時,前方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城門處,十幾個身着盔甲的士兵分列城門兩側,前方路中間卻站着一人。
他身挎腰刀,同樣身着一身盔甲,只是頭盔頂處卻多了一抹紅櫻,顯得與他人不同了。
這人身材適中,黑臉無須,鼻樑高挺卻有些鷹鈎,正目光如電般望着他們。
他站在兩排兵中間之前的位置,正好擋住城門入口,想來應是領隊頭目了。
剛才說話的正是此人,此時他眼望着李言,目光中也有些訝色。
畢竟李言從身架上看來只有十六、七歲,身着粗布衣衫,卻非大富大貴的公子,若是那些公子哥,他倒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這些出身之人,家中長輩之口會經常說道這些事件,聽過後出來學舌一番到也不稀奇的。
而他們今天輪守的這北門,來人一般都是所轄之地的村民或皇朝內跑商之人。
那些朝內之公子哥近幾年可不會來此地遊玩,畢竟有些事還是難保不出意外的。
看李言這身打扮他可不會認為是朝內哪家公子來這玩微服私訪之戲,這樣一個鄉村小子有這樣見解,便讓他感到有些興趣了。
李言見對方看向自己,也立即長身跳下馬車,躬身行禮。
「剛才小子胡亂之言,還請大人見諒。」
這些禮教之事,當初村中老秀才可沒少教過他們。
村中大家都是熟人,又是鄉村農戶,相互間粗鄙之言還是很多的。
但是老秀才對他們這些後生可是管教甚嚴的,這應該是老秀才這一生驕傲「得意之做」。
時常讓他們牢記不可做化外之民,蠻夷之眾,定要好生練習,尤其是遇官要主動行禮,正所謂禮多人不怪。
這名頭目剛才也只是對李言的話有些許好奇罷了,聽了李言這話後,也就不再多說。
隨後,他就轉向李國新問道。
「你們這是進城做甚?」
李國新這時早已拉住馬車,來到這名頭目模樣之人面前,畢恭畢敬的答道。
「回稟軍爺,我是大青山李家村的村長,這是小人的路引。」
說着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路引雙手遞了過去,並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