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年中,李言的意識海只是稍加穩固,他的元嬰應該依舊處於沉睡之中,他只有與元嬰的那一絲微乎其微聯繫,卻根本無法用神識探查具體情況。
但好在那一縷感應始終還在,情況並未繼續惡化下去,這讓李言多多少少心中安定了一些。
通過這些年的修煉,李言身上其他傷勢在法力滋養下,已然痊癒,李言感覺自己的法力,至少也恢復了一半左右。
不能完全恢復所有法力,這應該就是和元嬰有關了。
這一日,李言正在苦修中時,突然感覺到自己腰間的洞府禁制令牌,傳出一陣強似一陣的劇烈震動。
修煉中的李言不由皺了皺眉,他緩緩睜開雙眼,低下頭顱,就見腰間洞府令牌爆出一團團刺目的紅光,而且是越來越盛。
「這是」
李言一時間不明所以,他無法將神識探入禁制令牌,並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發來了訊息,還是令牌有其他用處而引起。
他略一思索後,立即站起身來,很快他就打開了修煉室門後,走了出去。
李言的面色已恢復了平靜,緩步來到洞口後,拿出手中令牌,手中法力微微灌注之中,洞府大門轟隆隆聲響傳出,已然打了開來。
就在大門打開的剎那,李言就看到洞口不遠處,站立着的一道人影,正不停的踱步,卻是於半江。
於半江一臉的焦急之色,一會抬頭望向天空,一會看向洞府大門,雙手不斷的握
拳,又鬆開
他已連續傳音了幾次,但都如泥牛入海,正是心急如焚時,突然聽得洞府大門發出聲音,他連忙向着大門方向望去。
當看到李言身影的剎那,他臉上立即露出了喜色,但目光還是在李言的身上轉了一圈,似乎在確定李言的傷勢。
下一刻,他腳下一點地面,一瞬間就落在了李言的面前。
「於道友,你這是」
李言雖然不喜閉關被人打斷,但見對方神情焦慮,定是有什麼急情,他不動神色的望向於半江。
「李長老,你你傷勢是否有所轉好轉,現在宗門出了大事」
於半江一見李言,迫不急待中,就將一連串事情說了出去。
一連串的信息,只聽的李言有些頭脹,這於半江他也是知曉性情的,為人老成持重,處事不驚,如今竟已急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他總算是聽明白了,有敵對宗門尋上門來滋事,於半江的師尊和師叔正在與對方大戰。
但是對方有着四名元嬰修士齊至,而且其中竟有三名後期大修士,如果不是上官天闕二人配合已久,擅長聯手之勢,可能已然落敗了。
但是此刻已到了不妙的地步,上官天闕為了護住師妹,已被打碎了左肩骨,戰力再減,落敗應該只是遲早的事了。
整個宗門之人,已是兩股戰戰,於半江無奈之下,只能咬牙來此。
他知道李言還在閉關,說好差不多一甲子出來,這般中斷對方
修煉定是不好,但他已沒有辦法,只能過來叫醒李言,希望李言能出手相助。
李言聞言心中也是微微吃驚,什麼時候元嬰後期大修士這麼不值錢了,這裏一下出現了這麼多的後期大修士。
但隨即想想自己所處的地方,便也發現自己在仙靈界就沒出去過,思維根本還沒有轉變過來了。
這一界的化神修士都只如下界的築基一般,何況元嬰境的修士。
由於上官天闕怕鬥法波及宗門,故而在開啟了宗門防護大陣後,便是飛向了更高處。
李言連忙抬頭望去,他運足目力凝視中,好在今日萬里無雲,倒也能看清,發現空中戰鬥已到了最激烈的時候,上官天闕二人已是守多攻少。
他一邊聽着於半江敘述,一邊抬頭仔細又看了幾眼。
「這裏可以殺人?」
李言不確定地問道。
「這本就是生死相搏了,宗門都要沒了,還有什麼能不能殺人的」
於半江其實對於李言的問話,腦子裏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已下意識的說出,他剛才都沒有時間解釋敵方的來頭和原因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