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看了一下四周,此刻他們正在一處沙丘之上,並沒有離開荒漠,月夜下的荒漠顯得格外清冷,月朗星稀。看到這一幕,這才讓李言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如果自己辛辛苦苦傳送而來的地方,再被這位神秘妖修前輩,直接向着與自己要去的相反方向飛遁,那他可鬱悶之極了。
就在李言打量四周時,一道比之月夜下荒漠還要清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讓李言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李言立刻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後,看着即便是已縮小的身軀,卻是依舊魁偉如岳的古猿傀儡身影,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李言連忙恭敬一禮,這時他基本可以確定對方之所以在追問古猿傀儡之事,那就是說對方怕殺錯了人,可並非她口中所說李言因曾經間接以古猿傀儡救過她,才給了李言開口機會,李言知道只要自己一個回答不慎,便是如同赤火老祖一般,頃刻間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對方如此看重這具傀儡,李言考慮自己生存的希望極大,畢竟古猿傀儡可不是他從任何人搶奪而來的。
「啟稟前輩,晚輩之前並無半點虛言,這具傀儡乃是在下門中一位師姐所贈,她曾經是木流門的弟子,名為白柔,由於在機關傀儡之術上很有天賦,才後來被晚輩所在師門招入了門下。」李言如何還敢耽擱,直接就是進入了主題,只是他這話聽起來有些繞。
「壺塵家族?你說那名叫白柔的木流門弟子,投入了毒修世家?哦,也不對,你剛才說的是師門,而不是家族,你究竟想說什麼?」銀鈴般聲音從古猿嘴裏發出,顯得有些怪異,只是任誰都聽出了對方的不耐。
李言知道對方誤會自己先前在「飛沙古窟」中說的話了,他也是聽說過元嬰老怪都是性格怪癖之人,往往上一刻還和顏悅色,下一刻就會翻臉殺人,他不由露出尷尬之意「咳,晚輩晚輩只是從壺塵家族出來後,被人追殺的,晚輩乃是魍魎宗弟子,白柔師姐現在也是魍魎宗弟子。」
李言就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滯,接着便是一道嬌笑「咯咯咯,小傢伙挺鬼的啊,原來之前是用話在騙我,不對,也不是騙,你是在繞我,一個不查,倒是着了你的道,那名金丹修士受傷主要是中毒所致,你是魍魎宗一脈,倒也說得過去了,只是嘿嘿嘿」李言不敢抬頭,聽着古猿傀儡口中的話,到了最後變成了陣陣冷笑,他不由後背開始滲出層層汗水來,望着躬身中,後背衣衫盡濕的李言,古猿傀儡又是輕哼了一聲,但她此刻可並不想在其他事上多糾纏。
「魍魎宗,魍魎宗,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雄霸一方嗎?你說說現在的木流門如何了?還是頂尖的一流門派嗎?」她先是低聲自語,轉而再次問向李言。
聽着對方輕哼一聲後,便是不再出聲,李言這才心中一松,知道對方這是着急知道古猿傀儡之事,當下急忙借坡下驢,只是對方後面的話,讓李言不由楞楞的抬起了頭,他看到的是一雙從古猿傀儡眼中透露出的希冀目光,以李言的聰明,已是確定了對方與木流門絕對是友非敵,並非那種與木流門有着積怨糾纏,只是一個宗門如何與一名修為如此恐怖的妖修搭上關係的,倒真是讓人費解,而且聽她的是話語,像是對當前修仙界並不了解的樣子,只是這些疑問也就是在李言心中電閃而過,他又何敢尋問。
李言繼續答道「可能是前輩久不聞世事,現在荒月大陸仍是由太玄教、淨土宗、十步院、魍魎宗四大宗所轄,至於至於木流門,現在掌門和長老最高修為也不過是築基期,已然降到了三流門派了」李言曾聽白柔說過,木流門以前的確是一流宗門,只是他沒想到竟是頂尖的一流門派,所以對其門派的大概也是略知一二。
可就在李言未曾說完時,那古猿傀儡身上猛的迸發出一道耀目光芒「你,是,說,木流門現在淪落到了三三流門派,小,家,伙,我不希望聽到任何調侃言語!」這時那道清冷聲音竟出現了一絲波動,接着,便是一字一頓的對着李言說道,李言就感到了二道尤如實質的目光,直看的他頭皮發麻,身上如壓了一座無形重山,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
「前前輩,晚晚輩很少出門,可這這話卻是白柔師姐親親口所所說。」李言困難的說道,古猿傀儡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波動,突的威壓消失一空,李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