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洞府,李言就從眼前景象中感覺出了風涼山的不同。
首先是籠罩在空中的大型陣法,其生出的威壓明顯比以前要濃郁厚重了許多,這預示着護山大陣的威力在增強。
另一個不同之處是,李言能感應到各個子峰上的修士氣息都少了許多,不足以前的三成。
途中,李言還是遇到了二隊巡邏修士,他們看到李言獨自一人在此間飛行,雖然李言身着魍魎宗宗門服飾,但依舊被叫住盤查了一番,在確認李言的身份的,這才一臉奇怪的放行他離開。
這二支巡邏小隊中,李言只看到了二人是魍魎宗修士,其餘修士都是面生的緊,明顯就連魍魎宗修士也是少了許多。
很快李言就來到了魏重然的洞府前,同樣的是,他剛一落在洞府前方平台上,陣法雲霧翻湧中,通向洞府的通道和大門已然打開。
隨之,魏重然的聲音傳了過來「進來吧!」
聲音讓李言一楞,因為魏重然的聲音中透露着疲憊之意,沒了往日的溫和和淡然,李言連忙向內走去。
洞府內,魏重然一人獨坐在上首,手中拿着一盞茶,正在細細喝着,李言進來後,他也是沒抬眼皮,依舊在喝着手中的茶水,似乎在想着些什麼。
李言當看到魏重然時,不由心中一驚,因為魏重然衣袍上血跡斑斑,一股股濃濃的血腥味傳來。
李言見狀連忙上前參拜「見過師尊,您這是」
「哦,這事稍後再說,你之前應該是進入入定狀態了吧?現在事情緊迫,必須讓你提前出關了。
不過,一個月下來,你已然是氣息平穩,之前的傷勢是否都痊癒了?。」
魏重然這才抬起頭,放下手中的茶杯,擺了擺手,含笑說道。
「一個月?噢,多勞師尊掛牽,我的傷勢已然痊癒,不知師尊喚弟子前來有何事吩咐?」
李言神情一滯,在他看來,以為過去至少一年了,誰想到時間相差如此懸殊,李言的思緒不由想到了煉化精血之事。
「果然之前猜測的沒錯,那句話中一重一涅槃,涅槃重生後,再次煉化『不死冥鳳』精血,竟然快到了這般地步,如果給我充分時間,也不知道最終能繼續煉化幾成精血。」
但他的思緒很快就被魏重然給打斷了。
「李言,喚你前來,當然是為了宗門之事,不過在此之前,為師還是有幾句話需要問你,你如果覺得不方便回答,便直接搖頭就是了,不用回答。
你我師徒一場,這些年來,其實教你的是無一和其他幾位師兄、師姐,為師那幾年正急於閉關修煉,倒是未在你身上過多照拂了。」
魏重然看了看李言有些發楞的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便是直奔話題去了。
李言立即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再次恭敬的答道。
「師尊說的哪裏話來,弟子能拜入小竹峰已是天大的造化,此情無時不在弟子心中,不知何時才能報答師尊收留之恩。
何況弟子身體在諸般巧合之下,有些特殊,所走之路也是與他人有些不同,師尊以前能將宗門典籍盡數找來賜於弟子,又讓各位師兄、師姐傳授技藝,那已是最大的照拂了。
師尊有何事垂詢,弟子定當知無不言的。」
李言心中一動,便已想到了魏重然可能要詢問之事,他的一些秘密已然是再也隱藏不住了,李言心念電轉間,口中這樣答道。
魏重然自話問出後,就一直盯着李言觀察,他雖然不想打聽李言的私隱,可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情況下,便是不好安排,更何況還有可能會涉及到女兒趙敏之事。
身為人父,趙敏與親傳弟子之間,當然是有區別的,這是天下父母的必然心性,魏重然胸懷再廣,也不會在此事上大意。
「你現在修為究竟達到何種地步?」
魏重然當下也不在拖拉,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前幾個月剛突破到了假丹境界。」李言回答的也是乾脆,只是他將突破時間說成了最近。
他修煉癸水真經本來就異於常人,即便是說是近期,這種修煉速度已很是嚇人了。
李言知道,只要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