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攻擊神魂!」
李言在感受到神魂有所波動時,已然放心。
身體前進突擊中,右手成拳,肘部忽地抬起,肘尖驀得沖前頂出,左手掌心也是向着右拳猛地一撞。
同時,本已化作殘影的他,左腳再次重重一踏虛空,一股氣爆將他的身體推了出去。
在李言毫無感情的雙眸中,陰鷙中年男子身影瞬間放大,他能清晰看到對方臉上還帶着的無法置信表情。
體修一途修的筋骨,不像上官天闕一類的強大法修,修的是精神力等內在縹緲之物,甚至也包括神魂。
偷襲者明顯就是一名體修,法力、精神力、神魂等強度,應該更不如法修才對,而不應該在銅鈴攻擊下,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空殼。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是傀儡!」
陰鷙中年男子在看到李言無視神魂攻擊,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只能在愕然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
李言的狂暴攻擊就已到了胸前,他依舊採用了最蠻橫、最壓迫的攻擊方式。
就在這種任何人都沒想到的情況下,陰鷙中年男子再想祭出其他防禦,已是來不及了。
之前他們四人壓着上官天闕二人,佔據上風之下,基本都是以攻勢壓制對方,並不會全面開啟防禦。
「砰!」
又是一道音爆傳出,短促,爆裂。
李言升空兩息時間,空中再爆出大片的血霧!
「啊」
「不!」
兩聲悽厲的尖叫,幾
乎是同時響起,只是慘叫聲剛剛響起時,就伴隨着一團血霧爆開,戛然而止。
另一聲尖叫,則是出自那名胖婦人之口,而她根本無力相援。
之前,這裏所有人在莽岩被瞬間擊殺時,就全部有了反應,只是各自反應不同。
當上官天闕看到李言一個急轉中,悍然又沖向陰鷙中年男子時,他與紅衣秀麗女子幾乎沒有任何商量,心中震驚之餘,術法滾滾而出。
數千年的廝殺鬥法,還是讓他們第一時間就有了反應,及時地纏住了另兩名女子,並同時傳音給了李言。
只是後面發生的事,更加的離譜,李言竟然絲毫不懼陰鷙男子攻擊,就在上官天闕傳音剛剛落下,已然再分生死。
李言無法動用神識,每一擊,都要求自己務必做到畢其功於一役,幾乎爆發了體內全部力量。
李言肘部在接觸對方胸口的剎那,陰鷙中年男子像一隻烏龜一樣,後背瞬間高高聳起,而他的脖頸同樣向前伸出長長的一截。
李言肘尖四周迸發出點點護體靈光碎片,摧枯拉朽中,一擊搗碎對方身體,隨之,李言的整個身體也衝進了對方的「身體」內。
「砰」滿天血霧如雨,李言帶着自己化出一道道長長殘影,已衝出血霧,將他身後的血霧,帶出了一連串的紅色虛影。
而遠處天際,也有一點金光一閃即沒。
李言心中嘆了一口氣,偷襲只能趁其不備,陰鷙男子雖然沒有開
啟全部防禦,但在莽岩被殺時,就已經有了準備。
對方在肉身爆開的瞬間,元嬰就已迅速遠遁飛逝,瞬移一旦展開,就是全盛時期的李言,也沒有把握能留下對方了。
李言嘆息的同時,手臂一攬,一隻銅鈴和三枚戒指已被他收入掌中,身體剎那間,如流星一般,向着大地直墜而下。
「轟!」
下方大地塵土飛揚中,只留下了天空中還在惡鬥的四人。
上官天闕師兄妹二人也是把握住了時機,在沒了對方法寶壓制之下,他們攻勢如潮水般散開,甚至都沒有與李言打招呼,立即向對面反殺過去。
對面二女,只剩下一名元嬰中期,一名元嬰後期了。此時,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機。
下方一眾「破軍門」的弟子,呆呆的望着宗門後方,那裏一片塵土飛揚,他們雖然表情各異,但均是處在了呆滯之中。
直至數息後,各個區域嗡嗡聲大作。
「我我看到了什麼」
「從宗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