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才與陳年年的父親拍着桌子怒吼道。
「現在是爭吵這些事情的時候嗎?英才,我平日教導你的禮儀全忘光了?3哥,你也是,這種時候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陳父那原本威嚴的聲音此刻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1般,異常的憋悶,也反映了他現在的心理。他嘆了口氣,自責道:「這件事情也怪我,如果不是我1時被那些利益蒙住了眼,讓大家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老4,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1個年老的聲音開口說道。
陳年年認得,這個聲音是自己的2伯。這位2伯年事已高,而且患有1身疾病,平日裏都是待在療養院中靜養,沒想到今天居然回到了家族的駐地。同時,陳年年也意識到,現在的事情似乎比自己預料之中還要嚴重1些。
「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臨安附近最大的兩個家族居然會聯手陷害我們。或許是因為之前我們和清道夫的合作引起了他們的怨恨,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們呢。不過不論怎樣,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決定家族之後究竟要朝着哪個方向前進,如果兩條路都想選,最後只有死路1條。」
「這還用說嗎?就算清道夫的勢力再大,他們也不會接觸我們的日常生活。想要在本地生存下去,我們就是要和其他非凡家族打好基礎的。我從1開始就說,和清道夫走的太近不好,沒1個人聽。現在我們倒向公孫家和明家還不晚,再過幾天,我真不敢想像他們會動用什麼手段。」3伯帶着些許抱怨的口吻說道。
陳英才似乎想要說話,卻被2伯的聲音壓了過去。2伯衰老的聲音緩緩回應着:「公孫家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任何陳家人都不會同意的,尤其是有姑娘的家庭。我們如果真的接受,恐怕陳家就要解體了。
老4,你即使現在的組長,又有陳年年這個閨女,你先說1下自己的意見吧。」
即便知道陳家就算真的歸順公孫家,自己仗着莊園這層關係大概率也不會受到影響,可陳年年依舊覺得心中1沉。她很想知道,這個並不喜歡自己的老爹究竟在不在意自己這個女兒。
只不過還沒等她聽到客廳中的談話,卻先聽到走廊另1端開門的聲音。那是陳年年外出的母親返回了家。
陳年年自知剛才偷聽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便故意大聲踩着腳步走向了客廳。
果然,她這邊1發出聲音,客廳中的談話果然安靜了下來。陳年年便這麼十分自然的拉開了客廳的推拉門,走了進去。
陳父而3伯兩個人都陰沉着臉,似乎對陳年年的歸來並不在意。只有坐在側位的2伯露出了笑容:「年年回來啦,放學的時間還真晚啊。」
「嗯,學校里有1些課程。」
陳年年1邊點頭1邊稱呼着客廳中的長輩,然後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之上的陳英才。
陳英才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有些蓬頭垢面,衣服也出現了些許的破損。陳年年透過自己哥哥上衣的破損,能夠看到對上上身纏滿了繃帶,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看到這1幕,她不由得有些心疼。今天傍晚她受到的短訊就是家族中的友人告知她陳英才受傷的事情,只是她也沒想到對方的傷勢看起來居然這麼嚴重。陳年年快步走到陳英才身旁,輕聲詢問道:「哥,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陳英才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而1旁的3伯則譏諷道:「有人想逞英雄,自己1個人非要和公孫家派來切磋的對手連着打5場,打完了就成這個樣子了。」
聽到這話,陳年年心中1沉。她自然知道家族最近似乎也在與其他家族進行比試,只不過因為父親和哥哥不太願意讓她這普通人參與,了解的並不多。只是能從家族親友的聊天中得知,這次陳家似乎中了其他家族的算計,如果沒人能上場切磋的話,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她原本以為只是會支付1定的賠償金,現在看來這個公孫家想要的遠遠不止於此。
「3伯,如果不是你教育的那些晚輩不願意上場,我想我也沒必要1直堅持在場上。有的人,表面上姓陳,裏面是什麼成分,就沒人清楚了。」陳英才平日裏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陰陽起人來卻也絲毫不留情。
3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