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也就是易中海。
兩人在婁半城時期,都是軋鋼廠大師傅。因為劉海中進來時間比易中海稍晚,在廠子裏名聲一直就比不上易中海。
結果第一次考核,他成了六級,易中海是四級。
劉海中壓了易中海整整兩年。
也只有易中海有算計他的理由了。
要是劉海中考上七級,那麼就算易中海考上五級,見到劉海中也得喊聲劉師傅。
這就是高級工跟中級工的差距了。
但劉海中哪怕就是氣得牙疼,卻是想不出什麼可以反擊的辦法。
因為那些事,表面上易中海都沒摻和。
都是胡同里那些二流子,還有他家劉光天鬧出來的事。
這個事裏面的助力,光靠一個易中海是鬧不了這麼大的。
只能說整個胡同里,在軋鋼廠上班的人,都不想劉海中成為高級工。
劉海中徒弟還真替劉海中着想,他焦急的對着劉海中說道:「師父,要不你想想辦法,給技術科賣賣好。把事情解釋清楚。」
劉海中眉頭緊鎖,卻是擺擺手說道:「咱們跟人家又不熟,憑什麼讓人家幫咱們?
這個事,不能急,不能急。
行了,你回去認真工作,就算今年技術達不到五級,學習上也不能放下。
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特麼的!」
劉海中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特麼的,他是真就沒想到,怎麼有人會這麼沒底線。
技術上問題,有本事就憑真本事把他比下去麼。
按照劉海中脾氣,這個時候就該去揍易中海一頓。
但他也知道不能。
大圈子裏面有小圈子,像他跟易中海,就算是原來軋鋼廠老人小圈子的代表人物。
這要兩人鬧起來,讓外人笑話不說,也容易讓領導看不起。
劉海中想着能求什麼人,關鍵上面那些領導,都是看不上他啊!
他的暴脾氣,動手不顧場合時間,消磨了廠領導對他所有的好感。
等到下班,劉海中卻是拎了兩瓶酒去了許家。
許富貴眼見劉海中如此,自然明白了劉海中應該是想通了。
說起看穿這是個坑的,許富貴是院裏第一個,比何雨柱還早。
這也是許富貴的本事,總能在各種紛亂的事情里,抓到事情的本質。
但就算他看透了,他也沒想着提醒劉海中。
一個是兩人雖然互幫互助,但那個只限於院裏,而這個事已然是廠里的事了。
再就是這個事,許富貴也看出來整條胡同的工人都有摻和。
雖然不至於人人都想着劉海中倒霉,但劉海中再往上升一級,也對大家沒什麼好處啊!
最後就是許富貴雖然能看出問題,但他卻是沒辦法解決。
他沒那個關係能影響整條胡同的人。
劉海中眼見許富貴臉上的複雜神色,卻是自嘲道:「老許,看來你也看出來了。
我算是最後知道的了。
能不能想想辦法?」
許富貴丟過去一根煙,卻是苦笑道:「人家從頭到尾沒摻和,另外這個事是陽謀,我就算看出來一點不對,也是沒辦法解決這個事。
說了還讓伱心煩,也是沒辦法。」
許富貴這個話算是把他自己摘出去了,但是卻沒任何解決辦法。
劉海中一臉失望的說道:「真沒辦法?」
許富貴也是眉頭緊鎖,猛抽一口煙,卻是陷入了沉思中。
半晌,許富貴卻是抬頭看了劉海中一眼,遲疑的說道:「有個人可以試試,說不定人家能幫你,就不知道你老劉能不能抹下這張臉去求人家了?」
「誰?」劉海中急問道。
許富貴還是帶着遲疑的說道:「我在廠里,算是婁董的人。
你們比我好,工人天生就站在工作組那邊。
要不是老劉你的臭脾氣,說不準都不用別人幫忙,廠里領導主動就幫你把這個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