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等一等,還有事跟你商量」。何雨柱推車要走,閆埠貴卻是開口喊住了他。
何雨柱頓住,心中怒火正壓制不住的時候。
卻見一個大高個騎着廠里三輪車出了廠門,大高個看到何雨柱,卻是笑道:「師父,咱們東西準備好了,楊廠長特意多批了一袋紅薯,一百斤呢!
咱們今天能讓那些孩子吃頓飽飯了。」
何雨柱火氣壓了下來,卻是對着大高個說道:「你騎前面,王主任還在那邊等呢!
我馬上來。」
「哎!」馬華回道。
何雨柱回頭看了兩個老傢伙一眼,卻是說道:「劉師傅,閆老師,我不知道你倆今天是什麼心思。
我只能跟你們說一句,有什麼心思都別帶上我。
我這些天很忙很忙。
要是你們不信,可以跟我過去看看,也不遠,就在街道辦福利院那塊。」
說罷,何雨柱大長腿跨上車,騎車就走。
閆埠貴跟劉海中對視一眼,他心裏暗暗叫苦,早知道一句話都搭不上,就不收易中海兩瓶酒了。
劉海中懵逼道:「咱們怎麼辦?跟上去看看?」
閆埠貴垂頭喪氣道:「去吧,看看吧,總要回去有個交代。」
等到了福利院這邊,這邊暫時被街道改成了收容所。像是一些孤兒老幼,都是扒着火車進四九城尋活路的。
一般的壯勞力,餵個兩天,身體調養過來了,或者送回家鄉,有親戚在四九城的,也可以先投親戚。
但還有一些沒勞動力的老幼婦孺,總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只能分到下面各個區里,先儘量養起來。
像是王主任最近也是嘴皮子裏外都是燎泡,這是上火急的。
又要保障市面的穩定,又要想辦法搞糧食養活最少幾十上百號人。
到各個廠子化緣是肯定的,而何雨柱今天負責的就是軋鋼廠支援街道的東西。
軋鋼廠上萬人,就算也難,但稍微省一點出來,給街道收容的那些人就能吃個幾天。
這也是何雨柱對閆埠貴這種蠅營狗苟的做法,感覺相當煩躁的原因。
不過何雨柱對馬華倒是越來越滿意,這孩子腦子雖然笨了點,但是真聽話,真善良。
像是他們現在每天下班乾的,就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
但馬華跟着何雨柱幹了這麼多天,卻是一點怨言都沒有,而且還是精神飽滿,幹勁十足。
何雨柱到了福利院,王主任正跟馬華他們卸貨呢。
看着那些眼巴巴看着這邊的孩子跟婦女們,何雨柱心中五味雜陳。
但心中又為這些人慶幸,畢竟到了四九城,這些人算是找到了活路。
而那些留在家鄉,或者行走在路上的人,根本就沒法說了。
何雨柱扭頭不看,他臉色鐵青,卻是一把扛起一袋上百斤的紅薯就往臨時倉庫走去。
王主任等到何雨柱搬完一袋,喊住了他。
「柱子」聲音沙啞,就像刀刮牆面似的。
何雨柱臉上也沒有微笑,不過走到近前,還是關切道:「王主任,您要注意身體啊!您要是累倒了,這邊還有咱們街道那些困難家庭,可真就沒指望了。」
王主任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原本也在乎容貌的人,現在頭髮乾枯,雙眼赤紅,連笑容里也是露着滿滿的疲倦。
「柱子,我沒事,我昨兒個還睡了一小會。
就是這些,這些人,我也」
王主任說到後面,難免的哽咽,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像王主任這些見過苦難的人,看到面前這些幸運兒,她聯想到的事情更多。
何雨柱也沒辦法,現在連老人家都把最愛的紅燒肉戒了,因為營養不良,老人家也出現了腿部浮腫現象。
何雨柱嘆氣,卻是搖搖頭。
他說道:「儘量熬吧,會好起來的。」
王主任點點頭,卻是說道:「像這些老幼婦孺,咱們街道難歸難,總歸還是能照顧起的。
現在是他們這些人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