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原來就這一個獨寶,家裏什麼好吃的,基本上都緊着他先來。
這也養成了許勝利有點「獨」的性格。
但這回九兒並沒有慣他,而是直接臉一板訓斥道:「這不是給你吃的,這是給你爹治眼睛的。」
許勝利還想胡攪蠻纏,但看看他老娘臉色,自覺閉上了嘴。
許大茂自然感覺到自家兒子的委屈,卻是拿着雞蛋笑道:「爹給你剝殼,爹眼睛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讓你敷你就敷,哪來那麼多廢話?兒子那邊我給他留了,等涼一會給他。」九兒的溫柔始終不多,但卻是實心實意的。
許大茂對着媳婦「嘿嘿」傻樂,卻是聽話的剝殼趁熱在臉上滾動了起來。
「嘶我在想着要不要再試一試,我拎幾瓶酒,去那幾個大佬家走動走動。
嘶
實在不行,我申請調到電影院去,我們搬去跟爹一起住。
嘶!」
「我家為啥要搬?」九兒感受到了許大茂的服軟,也就是因為這個事,許大茂願意放棄自己好不容易爭取的以工代干,去電影院繼續做一個放映員。
許大茂愣愣的看向九兒,九兒眼眶微紅,卻還是硬生生的說道:「人家都說沒事,宋屠夫也不在乎。
咱們要是慌不迭的跑了,不反而被人說心虛了嘛!」
「媳婦,我」許大茂真就被九兒的付出感動到了。
在這邊在住下去,受傷最重的肯定是九兒。
對宋屠夫來說,當年他條件差,模樣丑,沒娶到秀兒,那是沒辦法的事。
當時他無片瓦遮身,連自己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說娶媳婦了。
如今他願意娶秀兒,秀兒也願意嫁給他。兩人都還年輕,也都能生。
秀兒帶來的這個孩子,是許大茂還是別人的,對宋屠夫並沒有區別。
而對秀兒來說,她也沒的選,她公婆死了以後,男人也沒撐過去。
有宋屠夫這麼好的條件,願意給她一個家,並願意接受她的一切,她能怎麼選擇?
也別說秀兒這樣一個鄉下寡婦(當時實際情況,無鄙視意味),就是秦淮茹,如果宋屠戶現在跟她說兩家並一家,她估計也會答應。
別的不說,嫁給宋屠戶,一家老小油水是不會缺了。
事實上,過年後那次全院大會,就是對宋屠戶這個事上面的試探。
也就九兒,每一次看到那個孩子,必然要被刺激一通。
生活都是如此,都是艹蛋的事情。
時間慢慢的過,在閆解成的最後通牒之下,閆埠貴終於花了二十塊錢的巨資,給閆解成說了一個媳婦。
說媳婦,結婚,一個禮拜之內結束。
閆解成洞房花燭夜不用說,閆埠貴完成人生大事也不用說。
終歸就是以後難一點唄!
暫時閆家是給大兒子兒媳安排在偏房過日子,
閆埠貴準備過些日子,把前院的一間公用倒座房買下來。
其實這個事不難,價錢也不貴,也就一百二。
但閆埠貴這段時間為了閆解成花了太多錢。
他真有點心疼,一心疼,就又算計了起來,卻是想着讓閆解成分期付款。
現在閆解成轉正,一個月也就二十多塊,每個月要交十塊錢伙食費,他媳婦不是城裏的,沒定量,閆埠貴開口又要多收三塊。
現在又跟閆解成提了兩個方案,卻是讓也愛算計的閆解成完全扎刺了。
閆解成這還是結婚後第一次跟閆埠貴拍桌子,自從他娶媳婦後,雖然他媳婦吳紅相貌普通,沒於麗冉秋葉漂亮,但畢竟年輕健康,其實閆解成也挺滿意的。
但這回閆解成真被他老子氣到了,閆解成怒道:「爹,您跟我媽生我養我,我要有能力不給您二老孝敬,那肯定說不過去。
但現在我們夫妻倆生活費就是十三塊,
就咱們家這早晚粗糧饅頭加鹹菜,我要自己開火,五塊錢都花不了。
這您認吧?
我結婚前,除了每個月身上留兩塊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