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肆虐許久的魔威終於開始收斂,血海生靈知道這一次的動亂總算是過去了,對此,他們已經習慣,從很早之前開始,瘋魔的血河老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肆無忌憚的綻放力量,擾亂血海,掀起種種災劫。
初時這種災劫發生極其頻繁且浩蕩,讓整個血海都不得安寧,不知多少生靈葬生其中,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血河老祖掀起災劫的頻率越來越低,聲勢越來越小,這才讓血海萬靈有了立足之地。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凋零的血海才再次開始熱鬧起來,當然,這種熱鬧是相對的,與曾經的血海相比,現在的血海依舊冷清,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極其險惡的環境孕育出了極其堅韌的生命。
能在血海長時間生存下來,並立下根基的生命都不是易於之輩,血海生命最顯著的特點就是他們的保命手段極多,生命力極其頑強,同時鬥法能力也不弱。
而就在血海萬靈覺得這一災禍已經結束,開始與過去一樣收尾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了,一滴墨水自虛無中來,其浸染虛空,不斷向外擴張,片刻之間便籠罩了整個血海,讓原本就昏暗的血海徹底失去了光彩。
「這是怎麼了?」
「這一次的劫數還沒有過去嗎?」
未知的異變降臨,不少血海生靈都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種不安,要知道生活在血海這樣的地方,他們對於危險是十分敏銳的,但不論怎麼推算,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存在,就好似這只是一次簡單的天象變化而已。
此時此刻,唯有身處仙府的化血魔刀隱約察覺到了不對,他的這一具身體雖然只是血神子,但卻是精挑細選過的,生有異能,可知福禍,當初為了將這具身體的主人煉製成血神子他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甚至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畢竟對方太滑溜了。
當然,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正是因為有着這具特殊的血神子在他才能渡過一次次災劫,把握住機會,不斷從血河老祖身上吸血,這血海中的血神子實際上並不少,可真正做主的還是這一具特殊的血神子。
「消息傳不出去了,整個血海已經被封鎖。」
看着被墨水浸染的虛空,化血魔刀的臉上滿是凝重,意識到不對,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將消息傳遞給本尊,讓本尊早做準備,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蒼穹之上再生變化,黑暗涌動,一顆巨大的頭顱從中探了出來,其形如羊,雙角如劍,雙眸暗金,面生骨甲,盡顯猙獰,在其出現的瞬間,浩瀚的魔威席捲天地,萬靈俯首,近乎本能的選擇臣服。
「血海,一個不錯的地方,剛好可以作為我明面上的根基。」
魔眼映照,洞悉血海的跟腳,饕餮頗感滿意,選來選去,其最終還是選中了血海老祖。
作為他明面上行走在外的身份,被選中者的修為最起碼也要達到天仙,甚至是金仙才算合適,如今的太玄界金仙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只是這些金仙都是有跟腳的,基本上都與天庭這個龐然大物有關,而天庭背後站着的則是紫極道主、接引佛主以及太上道君這三位太乙金仙。
前兩位倒還好,但太上道君卻由不得他不顧忌,畢竟如今的他尚未真正踏入道君之境,與張純一還有不小的差距。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人疼、無人愛的血河老祖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和瘋子交朋友,可以說在太玄界,血河老祖是唯一一個乾乾淨淨的不朽金仙。
而且血河老祖的道果也與他的道較為契合,雖然本質不高,但吸收了多少也能有些收益,最為重要的是血河老祖是血海之主,而血海又是天地大循環的一部分,以後他以血河老祖的身份行事也能多一些便利。
「待我吞了血河老祖,取而代之,謊稱恢復清醒,重現世間,恐怕那所謂的天庭也會向我拋來橄欖枝,屆時···」
念頭生滅,想到未來的某種可能,饕餮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魔威鎮壓的血海突然再次躁動起來,其掀起無邊大浪,好似要逆卷蒼穹,卻是血河老祖受到魔威刺激再次發狂了,饕餮雖然強大,但血河老祖畢竟是血海之主,在這裏饕餮相應單純的威壓震懾住血河老祖是不可能的,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