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有幾個嬤嬤站着,還露出了一角白衣。
恪貴人看着那白色怎麼都不太舒服,便低聲同穎貴人說話:「怎麼像穿着喪服一樣素,也不怕犯了忌諱。」
穎貴人淡淡看了眼高台之上的皇上,答道:「這寒部女子艷名遠揚,穿什麼皇上都愛看。」
恪貴人只得悻悻然閉了嘴。
而高台上,進忠從旁邊走到皇上身旁,低聲道:「皇上,兆惠將軍帶着寒部公主在外面候着了。」
皇上這才將手中捏着的東西丟回碟中,拍了拍手道:「傳。」
進忠領命,拍手示意舞女們退出,又高聲道:「傳兆惠將軍、寒部公主覲見。」
帘子被挑了開來。
兆惠將軍在前,但眾人的目光卻聚集在了他身後那白衣女子身上。
她穿着寒部服飾,以白紗覆面,眼眸冰冷的如同雪山之上的冰雪——
皇上只看見了她那雙眼睛,便覺得心臟重重跳了一下,不由輕聲道:「把面紗摘掉。」
寒香見眸色冰冷,可手上的動作卻半點不慢,輕巧的摘下了面紗,露出了她傾國傾城的臉。
除了魏嬿婉和進忠之外,餘下的旁人只剩下驚詫。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美的女人!」
「仙女!」
「寒部公主果然名不虛傳。」
魏嬿婉聽着這些誇獎,眼眸輕轉,卻和高台之上的進忠眨了眨眼——
進忠自是被這一眼給甜着了,哪還肯分一點眼神給那什麼寒香見?
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他早已免疫,再說了,任他們夸破天去,這寒香見亦比不過他的令主兒!
這兩人有多自在,如懿臉就有多陰沉。
她盯着皇上露出的痴迷神色,總嬌俏嘟起的唇就好像衰敗的花朵一樣凋零下去。
偏偏那兆惠將軍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拱手道:「皇上,太后娘娘,香見公主願獻上一舞,表寒部對太后皇上的傾慕之心。」
還要跳舞?!
如懿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皇上欣喜道:「你還會跳舞?」
「咳,咳。」太后實在看不過皇帝這好像八百年不曾見過女人的模樣,便咳了兩聲。
皇帝這才有了點清醒,轉而看向太后,「皇額娘可願意觀她一舞?」
太后本無所謂看與不看,但為了給皇帝剛的痴愣行為兜底,只能點頭道:「聽說寒部舞蹈絕美,哀家也未曾見過,樂意一觀。」
魏嬿婉便看着這傳聞中驕傲的公主宛如一個提線木偶一般。
叫行禮就行禮,叫跳舞就跳舞。
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
偏偏,卻又在舞蹈的進程中,驟然拉下胸口劍形鏈墜,拔掉外殼,露出一把鋒利的小劍。
她抓着,便筆直刺向了皇帝,口中還喝道:「寒企,我要為你報仇!」
侍衛很快就制住了她,偏偏皇上還在後面叫道:「別傷了她,別傷了她。」
配合驚恐的眾人起身的魏嬿婉只覺得再看一次,還是如同前世一樣。
皇上腦子有水。
這都要刺殺他了,還「別傷了她」。
真是仗着命格超硬,任意妄為了。
但比起皇帝,魏嬿婉覺得寒香見腦子更有水——
若有求死之心,要麼在被送來前就自我了斷。
別說沒機會,咬舌總行吧?
卻非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行刺殺之行為?
要麼是蠢到不覺得自己會失敗,要麼——
魏嬿婉冷笑不已。
這寒香見就是仗着自己所謂傾國傾城的樣貌,覺得皇上不會懲罰她。
對了。
魏嬿婉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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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