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羞極了,將臉埋在了進忠懷中,含糊吩咐道:「王蟾,春嬋還在路上呢, 你去喚她回來。」
「是!」王蟾如蒙大赦,趕緊一溜煙衝出了永壽宮。
進忠無奈低頭看了眼她。
他雖氣永壽宮幾人不及時,卻也沒想真想收拾王蟾呀。
真是個祖宗。
進忠搖頭嘆息,快步走進了暖閣,將魏嬿婉放在了軟榻之上。
坐上了實地,魏嬿婉臉上的羞意卻不減,更是別開臉來不理他。
可不一會兒,她便覺得褲腿被扯了上來。
魏嬿婉更羞了,卻還是挺着不回頭,便不知道進忠跪在她腳前,眼神是多麼心疼。
在長春宮時,有他特製的軟墊,跪了七日也未曾跪出紅痕來。
但在景山觀德殿,魏嬿婉顧忌在場人員眾多,便不肯用他帶去的軟墊,又將厚實的蒲團給了璟瑟,她用着單薄的墊子跪了幾個時辰!
魏嬿婉皮膚本就白皙,那紅腫就更觸目驚心。
偏生他的令主兒回來的路上還溜達去了鍾粹宮,真是不拿身子當回事。
進忠咬着後槽牙,想抬頭好好說一說魏嬿婉,可待他瞧着魏嬿婉那通紅的臉頰,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魏嬿婉豎着耳朵,聽着進忠呼吸深深淺淺,而後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偷偷摸摸從眼角看過去。
只見窗邊進忠背對着她,修長的手捏起了一個瓷白的藥瓶在鼻下輕嗅,好似分辨着用途。
魏嬿婉心中「嘖嘖」,就說御前之人不止得會來事,樣貌亦得周正。
李玉,進忠,進保沒一個長得差的,不過~
魏嬿婉美滋滋的笑了。
還是進忠最好看。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卻不妨進忠突然回了頭,恰恰好對視了上。
魏嬿婉死鴨子不怕嘴硬,默默的挪開了目光。
反正她沒回頭,沒回就是沒回。
可下一瞬,她又微微顫慄。
冰涼的藥油觸碰上溫暖的肌膚,帶起了些微的滾燙。
魏嬿婉不回頭,觸覺就更敏感,更能覺察到進忠手指輕柔拂過的每一下。
不止膝蓋又癢又麻,連帶着她的心一道也麻了起來。
可進忠還沒道歉,魏嬿婉覺得自己不能服軟。
今日膽敢抱她回來,明日指不定還敢幹什麼呢!
魏嬿婉氣鼓鼓的,卻感覺進忠沒了動靜。
她有些把持不住悄悄又望了去,只見坐在她腳邊的進忠盯着她的膝蓋,目光幽深。
再往下看,喉結微動,帶着繫繩上的紅珠一道顫動。
無端端讓人臉更紅上幾分。
魏嬿婉更是如此,她只覺得腦袋幾乎要冒煙了,總覺得下一瞬,進忠就會吻了上來。
應該不會吧。
魏嬿婉收回眼神,盯着軟塌上的花紋。
藥油雖被揉了進去,可皮膚上還殘留着頗重的藥味,進忠愛乾淨,想必不會
念頭還沒散,她就驟然回了頭。
進忠不知什麼時候坐的近了些,未摘掉的帽子將魏嬿婉的視線擋了住,可滾燙的呼吸,還有熟悉的觸感無一不在告訴魏嬿婉他在做什麼。
進忠他在——
吻她的膝蓋。
紅腫有點消退,也不怎麼疼了。
可進忠卻好似怕碰痛了她,每一次吻都如同羽毛般拂過。
魏嬿婉難耐的咬了咬唇,不肯出聲,卻聽着垂頭在她膝蓋上的男子輕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讓魏嬿婉的心腸再度堅硬了起來,她用食指抵住了進忠的肩膀,「狗奴才,不許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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