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屋出去,穿過池子與走廊,通往院外。
余芝芝吃了一塊剛蒸好的米糕,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野犬」的情況。
來到一片竹林小路,晨光灑落,春意盎然。
女傭跟在她身旁,手裏拎着食盒,裏面放着新鮮的吃食。
很快,余芝芝看到那個雜物房。
聽說已經整理乾淨,讓這隻野犬住了進去。
余芝芝來的時候,領地的醫生剛好從裏面走出。他見到迎面而來的小雌性,微微頷首。
「他怎麼樣了?」余芝芝問道。
醫生語重心長道:「命是暫時保下來了,不過傷得太重,能不能撐下去要看他自己。」
余芝芝點點頭。
她和女傭一起走上台階。
「吱呀——」
推開門,雜物房窗戶只留了一條縫,屋內清理的只剩下桌椅,和一張老舊的木板床。
角落,蜷縮着一道身影。
女傭有些緊張。
她握住余芝芝的手腕:「芝芝小姐,聽說他在被賣到公爵府之前,就咬死了上一任主人。」
余芝芝聽到後,雙瞳微微睜大。
「那」
她想了想:「我把東西放下就走。」
只要能確保他還活着就好。
余芝芝從女傭手裏接過食盒,她慢慢靠近,屋內還殘留着木頭腐朽的氣味。
木板床最里側,那隻剛被送來的野犬,脖子和四肢都被粗大的鏈子綁住,以此來禁錮他的行動。
聽到腳步聲。
他頭上的棕色耳朵微動,身體緊繃,獠牙漸漸暴露。
「我」
余芝芝貼着牆,將食盒放到床邊。
「我給你帶了吃的,你等下記得要吃飯哦。如果有哪裏不舒服,就告訴我。」
這個聲音
他記得。
在涼亭自己快被抽死的時候,聽到過。
——是她。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食物我放下了,明天我會再來看你。」
余芝芝沒有多做停留。
她知道這隻野犬傷得很重,離近一些,空氣都瀰漫着血腥氣,混合着刺鼻的藥膏。
他應該只想自己安靜待着,不被打擾。
離開後。
門口的女傭心有餘悸的扶了扶胸口。
「嚇死我了,我真害怕他會突然撲上來。芝芝小姐,你明天真的還要來看望他嗎?其實,送吃的這種小事交給護衛就好啦。」
余芝芝笑了笑:「我希望他能好起來。」
她們對話的聲音並不大,只是有些獸類聽覺敏銳,比如野犬。
二人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全聽到耳里。
兔族雌性走後。
他身影微動,單手握住食盒。
偽善的獸人他見過太多。
不差這一個。
把他的傷養好,或許,就是為了再一次摧殘。
晚上,公爵回府。
貼身僕從為他沐浴更衣。
公爵白日在王宮裏,心中一直惦記着小寵物的事。
「她今天都做了什麼?」
僕從恭敬的回道:「啟稟鉑蘭大人,芝芝小姐早上用膳後去探望救回來的奴隸。」
「待了多久?」
「把食盒送進去便出來了。」
僕從回想道:「下午在傭人的帶領下,逛了府中很多地方。遇到了巡邏的守衛。」
說到這,僕從神色微頓,他欲言又止。
系上腰帶,公爵赤腳踩在鵝卵石上,朝着書屋走去。
「守衛怎麼了?」
跟在公爵身後的僕從,只能實話實說:「芝芝小姐與守衛長交談甚歡,她請對方吃了一竹筐的荔枝,還給隊裏每個守衛,都送了一杯青檸冰茶。」
「哦?」公爵來到餐桌旁,他坐下身端起茶杯,饒有興趣的詢問:「是哪一位守衛長?」
「傑奧守衛長
第39章 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