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坐了過去,她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信紙,和一支蘸墨的羽毛筆。
「替我寫一封信。」
樂園之主是嗓音微啞:「給路易。他應該很樂意看到你的字跡。」
余芝芝看了男子一眼,她沒想到,對方竟然要給路易寫信。
拿起羽毛筆,蘸墨後蓄勢待發。
信很簡單,就兩句話。
雖然每個字余芝芝都認識,但是組到一起,她怎麼也讀不通。
感覺像是某種謎語。
是她之前的世界所不能接觸到的。
寫完後,余芝芝放下羽毛筆,將信紙疊好,塞進了牛皮紙信封中。
樂園之主瞥了一眼小雌性,她跪坐在茶几前,動作輕柔細緻,兔耳微微垂落,雪膚星眸,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茉莉。
他意識到自己看得有點久,眉頭微蹙。
小兔子將信平整的放到茶几上。
這封寫給路易的信,主要是為了安撫路易情緒,讓他別隨時隨地的發瘋。
獵殺季還要一個月才會過去。
這期間,他不想節外生枝。
——不就是把這小兔子綁在了雷淵椅子上,那裏又恰好下起暴雨嗎?
路易至於發那麼大的火?
小雌性是有多嬌氣。
樂園之主的視線再一次落在她身上,她顫抖的樣子,像極了枝頭被風吹得輕顫的小白花,一掐就斷。
柔弱,愛哭,無力
這些都是他最厭惡的特質。
也不知道,路易喜歡她什麼。
樂園之主側過身,他坐到了椅子上:「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說吧,想要什麼?」
他這一瞬間的口吻,余芝芝仿佛看到了路易。
在樂園的時候,路易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低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我想使用手環,可以解除信號屏蔽嗎?」
樂園之主微微抬手,余芝芝便不受控制的從茶几前站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她來到了男子身旁。
他蒼白有力的手指划過手環屏幕。
原本黯淡的手環,慢慢有了色澤。
「這麼好的機會,不許點有用的願望?手環僅限樂園使用,給了你權限,又能做什麼。」
余芝芝看到除了【直播】以外,其他的權限全部解鎖。
她開心的摸了摸手環,「我可以跟小隊的其他成員聯絡呀,而且還能看到別的隊伍的消息。」
樂園之主抬眸,看着站在身前的小雌性,就這麼點小事開心的不得了。
他淡淡道:「記得告訴路易,我已經賠禮了。」
余芝芝:「哦」
這時,蹲在金屬架上的黑色烏鴉開口:「首領,帝國的視頻會議快要開始了。」
「嗯。」
樂園之主靠着椅背,「你可以走了。」
余芝芝沒有絲毫停留。
她連忙朝自己的隔間走去。
因為步伐有些匆忙,不小心絆倒了地上的燭台,整個人向前摔去。
下一秒。
一層層白色蛛絲將她緊緊纏繞。
她的身體被慢慢帶正。
余芝芝怔怔的看着腕間和腰部出現的柔軟、黏膩的交纏在一起的白絲,這種觸感,似曾相識。
夢裏體會過?
不知道為什麼,她忍不住撫摸粘成一團的厚厚的白絲,同一時間,身後傳來樂園之主的低斥:「做什麼?!」
她驀地握緊。
回過頭,看到男子纏繞着紗布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薄紅。
像是慍怒。
她身上的蛛絲瞬間消失。
視頻聲響起。
余芝芝連忙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小隔間。
關門的時候,還偷偷地看了一眼偏殿的情形。
投射到半空的大屏幕,以她的角度什麼都看不到,像是做賊心虛一般,生怕被鏡頭不小心捕捉到,她躲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