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兒臉色大變,迅速站在褚香凝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動作,可席間很是安靜,這邊的動靜很大,而且褚香凝嘔吐不止,很多人都看到了。
玉妃放下筷子,柔聲問道:「香凝這是怎麼了?御醫,快傳御醫過來!」
褚香凝慌張不已,若是御醫過來了,一切可就都瞞不住了,她強忍着想要嘔吐的感覺,說:「不用,我沒事」
玉妃說:「看你這樣子,還是讓御醫看一看的好,你是京城長大的孩子,是不是吃不慣這東坡肉?」
玉妃嘆了口氣:「這東坡肉對我們來說是有些油膩了。」
玉妃面帶愧疚之色地看着楚北冥:「皇上,臣妾也是想讓大家嘗一嘗南方的菜色,沒有顧及到郡主的口味。」
楚北冥握着玉妃的手:「愛妃莫急,此事不怪你,這東坡肉,朕吃着感覺味道不錯,郡主可能是不舒服了,傳御醫!」
御醫和皇上不說東坡肉還好,褚香凝一聽這道菜,更覺得噁心了,抑制不住地嘔吐起來。
太監總管去傳御醫,同時,玉妃讓太監和宮女們用銀針去查驗每一道菜,玉妃說:「皇上恕罪,這些菜餚是臣妾一道一道試驗過的,可不想郡主的反應這樣大,是臣妾疏忽了。」
御醫很快走了進來,褚香凝焦急不已,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就算是她裝暈,也會被御醫把脈把出喜脈來。
褚香凝的臉上滿是掙扎,她在御醫過來給她把脈的時候,往御醫的手裏塞了一塊玉佩,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可那御醫就像是聾了一般,根本沒有搭理她,更沒有去拿那塊羊脂玉的玉佩。
褚香凝絕望了,她不知道的是,這位御醫是玉妃的人,玉妃已經交待了,讓他照實說,他自然不會收那一塊玉佩。
御醫診脈過後,往後退了兩步,面帶喜色地說:「郡主,這是有孕了,恭喜郡主!恭喜小侯爺!」
裴景詔冷哼了一聲,大多數的官員和官眷對於他這個反應都很是驚訝,可有些聽到過一些流言蜚語的大臣和女眷,都面帶憐憫之色地看着裴景詔,很是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有幾個膽大的女子在低聲議論:「都說褚香凝和五皇子來往甚密,這孩子會不會是褚香凝的?」
「那這麼說,裴景詔是被人給戴了綠帽子了?」
另一個閨秀也湊過來說:「很有可能,不然,小侯爺怎麼不和香凝郡主坐在一起,而且,自打二人進來,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這還是當着皇上的面兒呢,私下裏還不知道關係僵到了什麼程度!」
「這算什麼,小侯爺一向是目中無人的,又有軍功在身,皇上也不好因為人家的家務事就責罰,一國之主如果連這些小事都要管,傳出去,百姓會怎麼想」
「天哪,這麼好看的人也會被人戴綠帽子,若是我嫁過去了,我只想和他生孩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褚香凝和五皇子是真的,那可就是皇長孫,身份地位可比侯府的強多了」
席間漸漸安靜了下來,低聲議論的幾人也停止了交談,規規矩矩地坐着。
北川皇帝當眾恭喜了裴景詔,還賞賜了不少好東西。
楚北冥看着身材挺拔、英氣勃發的裴景詔,他說:「景詔,你近年來南征北戰,屢建奇功,為我北川開疆拓土,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今你也算是有後了,朕賜你黃金千兩,良田百頃!」
裴景詔擦了擦手,走到大殿的中央行禮謝恩。
裴文淵則是微微搖頭,方才裴景詔的那些小動作,想來皇上都看到了,堂堂八尺男兒,竟是在搞這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他也不害臊!
只是褚香凝有孕了?
印象當中,這個逆子似乎一直都在和春荷廝混在一起,什麼時候在春雅院過夜過?
他是裴景詔的父親,也沒有想要窺探兒子房中事的癖好和打算,可裴景詔太高調了,他在哪裏過夜,夜裏做的些什麼,全侯府的人都知道。
皇帝賞賜了一番後,就帶着妃嬪先行離席了。
品蟹宴結束之後,眾人陸陸續續地往外面走。
褚香凝刻意和裴景詔保持着距離,她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