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閔萍氣的將桌子上的茉莉花盆摔在了地上。
「好你個褚香凝,你也不想一想你小時候,哪回過生辰,本宮不是送鐲子送衣裳的,全都是京城時興的款式,本宮白疼了你那麼多年了!」
「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跟八皇子的死對頭五皇子搞到一起去了,搞到一起去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懷了他的孩子,怎麼,當本宮死了不成?!」
她還沒死呢,她如今還是受寵的寵妃,褚香凝就如此行事,若是有朝一日她不受寵了,甚至等她死了,褚香凝指不定還會如何作賤小八。
小八本就天分不高,若是背後沒人幫着,以後怕是艱難。
一旁的宮女慈心忍不住提醒道:「娘娘,這裏頭會不會有誤會。」
慈心是褚閔萍的陪嫁,是從褚家出來的丫鬟,她不願意看到褚閔萍和褚家的關係鬧的太僵。
趙嬤嬤見這宮女膽敢質疑自己的話,挑戰她在茗萍宮的權威,當即就怒了,她繼續對褚閔萍說:「娘娘,您是沒瞧見,那如今當家的馮氏,見着奴婢都是畢恭畢敬的,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面,哪裏還敢欺瞞您?」
「奴婢走的時候,更是送着奴婢走了很遠才回府。」
趙嬤嬤繼續繪聲繪色地形容:「還有那前來回話的丫鬟,生怕奴婢怪罪,身子都要抖成了篩子,差點兒就尿褲子了」
褚閔萍轉頭厭惡又嫌棄地看了趙嬤嬤一眼,趙嬤嬤連忙扇了自己一巴掌:「是奴婢說了不該說的,髒污了娘娘的耳朵。」
褚閔萍的身體緊繃,眉毛一揚:「她一個侯府的主母,還敢欺瞞本宮不成?!」
「不用說了,這分明就是褚香凝不想進宮來見本宮。」
宮女慈心緊抿着唇一言不發,趙嬤嬤卻是好奇又期盼地問褚閔萍:「娘娘,打算怎麼辦?」
若是有可能,她還想再去一趟侯府,馮氏是個懂事的,給的銀子不少,如是再去一趟,或許能將她手上的翡翠鐲子要過來。
褚閔萍眯了眯眼睛:「褚香凝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飛了?既然本宮能給她這雙翅膀,也能讓她這雙翅膀折斷,再也飛不起來!」
侯府,馮氏讓丫鬟們中午都去休息,只留了瑩兒在身旁伺候。
瑩兒一邊給她揉捏着後腰,一邊擔憂地問:「側夫人,方才奴婢說的、表現的會不會有些過了?」
馮氏輕拍了一下瑩兒的手:「不會,你做的很好,恰到好處。」
瑩兒畢竟之前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後怕:「她們若是發現,奴婢根本就沒有去春雅院傳話,褚香凝根本就不知道宮裏來人召見她,我們會不會被砍頭啊?」
馮氏說:「不會被發現的,人們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從萍妃聽說了褚香凝懷了五皇子的孩子開始,懷疑的種子就種下了,咱們不過是幫着澆澆水,施施肥,讓這懷疑的種子儘早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瑩兒還是不明白,她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做此事,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問:「可是,側夫人,這麼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馮氏抬手看着自己染了蔻丹的指甲:「侯府,有人想要褚家倒霉,知恩圖報是美德,既然我知道了此事,我們自然要幫。何況,以身入局,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瑩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看的出來,馮氏是個厲害的,從一個外室到受寵的側室,再到如今執掌中饋,沒有點兒手段是斷斷做不出來的,反正,馮氏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就是了。
永仁宮內,昭仁皇后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聽着宮女的稟報。
早上,眾嬪妃給昭仁皇后請安過後,昭仁皇后就走了,留下了永仁宮的一等大宮女瓊華躲在暗處聽着妃嬪們說話。
聽完瓊華的稟報之後,昭仁皇后挑了挑眉:「玉妃當時,當真是這麼說的?」
瓊華點點頭:「當真,奴婢聽的真真的。」
昭仁皇后慢慢地抬起了眼皮:「本宮原以為她是個軟性兒的,整日任人拿捏,就像是一團棉花,從來不反抗從來不反唇相譏,是個受窩囊氣的。」
「沒成想,她倒也是個扮豬吃老虎 ,倒是本宮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