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故意一般,春荷又輕舔了一下他的嘴唇,隨即往後一躲,雙頰泛紅略帶羞澀地看着他。
春荷的睫毛輕刷着他的臉,裴景詔再也忍不住,身上難耐,他撩開她的長髮,扣住她的後腦。
腰間一松,衣裙的飄帶被他解開,隨後一陣涼意觸碰到了她的肌膚。
裴景詔對於她的反應很是滿意,手上更是加重了力道,低頭吻的她眩暈,戰慄。
快到了侯府宴請賓客的時辰,裴景詔不得不停了下來,抬手輕輕撫摸春荷的額頭上,擦乾淨她額頭上的汗,低聲說:「這次先饒了你。」
他抱着她去了淨房,沐浴後換上華貴的錦服到府門口迎接賓客。
日落西山,侯府的大門敞開,門前懸掛着五彩斑斕的艾草和菖蒲,象徵着驅邪避瘟。
府內,庭院裏擺放着精緻的桌椅,桌上鋪着繡有精美圖案的桌布,擺放着各種精美的餐具和茶具。
桌子上擺放着用新鮮的竹葉包裹着糯米和各種餡料的粽子,還有綠豆糕、酥餅等,色彩繽紛,造型別致。
庭院的角落裏,擺放着數個香爐,香爐內正裊裊升起香煙,散發出陣陣幽香。
侯府在京城中地位顯赫,黎氏又是侯府的當家主母,本不必這般討好眾人,她不僅站在門口大聲叫着賓客的名字,還伸手去挽她們的胳膊,做出十分親昵的樣子來。
素衣看着門口的黎氏,冷着臉說:「又不是青樓的女子招攬客人,侯府主母哪有這樣拿着帕子站在門口的。」
說完,素衣察覺自己失言了,看了看四周忽而瞧見了春荷,心中有些不安。
春荷握住她的手:「我也這麼覺得。」
素衣侍奉過先夫人白氏,那是何等的風姿,見過的人無不誇讚一聲白氏端莊有禮。
侯府的夫人既不能過於冷淡,但也不能過於熱情,要擺架子,但是要擺的恰到好處。
要讓人覺得侯府高不可攀,是有距離的,但又得給人一種主母是端莊溫婉的,有大家風範的。
素衣往春荷身旁挪了挪,低聲說:「你看着吧,黎氏這般示好,日後肯定有不少官眷要上門送禮來托黎氏找侯爺幫忙了。」
春荷往府門口又看了看,她覺得黎氏百事纏身才好呢。
若是答應了,黎氏肯定要挨侯爺的罵,若是不答應,黎氏肯定會得罪不少京城的官眷。
二人十分有默契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去黎氏的身邊出言提醒。
眾賓客陸陸續續落座後,丫鬟們端上了魚翅、燕窩、鮑魚等山珍海味。
裴景詔和進府的男賓寒暄交談,目光時不時地往春荷那邊看。
春荷穿着淡粉色的衣裙,站在那裏看上去倒是端莊文靜,和她在床上的時候很不一樣。
她生的美,剛開始還有些扭捏,但次數多了,也放的開,有時能讓他體會到極致的瘋狂。
光是看着她那張臉,裴景詔都會忍不住悸動,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晚上,眾賓客陸陸續續地散了之後,素衣等人收拾院子。
黎氏送走了最後一位賓客,魏嬤嬤扶着她從府門口往院子裏頭走的時候,剛好經過前廳,素靈瞧見了,故意裝作不小心撞了一下素靈,「咣當」一聲,忽而從素靈的袖子裏掉出來一個金色的髮簪。
素靈驚訝地喊道:「素衣姐姐,你的髮簪掉了!」
素靈的聲音很大,吸引了不少正在打掃的丫鬟往這邊看,魏嬤嬤也聞聲過來:「你們趕緊收拾,鬧哄哄的吵什麼,夫人要休息了!」
魏嬤嬤訓完話就要走,忽而看見地上那金燦燦的東西,定睛一瞧,疑惑道:「這不是夫人的髮簪嗎?」
她彎腰從地上把那簪子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果然就是黎氏那無比珍貴的髮簪。
「怎麼回事兒?」
素靈忙指着素衣說:「魏嬤嬤,奴婢瞧見這東西是從素衣的懷裏調出來的。」
幾個離得近的小丫鬟也看到了,沒有糾正她說的話,大家都很疑惑,素衣在侯府的口碑一向很好,她這是偷了夫人的髮簪?
素衣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