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想要指一指窗外,可雙手被裴景詔握着,便看着窗戶揚了揚下巴:「小侯爺,下雨了,奴婢是過來給小侯爺摘五彩繩的。」
裴景詔一愣,隨即笑了,原來她是專門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他問:「還冷嗎?」
春荷搖搖頭說:「不冷了,在小侯爺的身旁,奴婢覺得很溫暖。」
裴景詔伸手示意春荷給自己摘五彩繩,裴景詔的手臂也很好看,看起來很是結實的樣子。
春荷摘了五彩繩後,推開書房的門,撐起油紙傘走出去,將那根五彩繩丟在了侯府院子裏的水池中。
裴景詔看着她的背影,雨絲如細線般飄落,輕輕打在油紙傘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她在青石鋪就的小徑上款款而行,腳步很輕,裙擺隨着步伐輕輕擺動,如同荷葉在風中搖曳。
裴景詔看到有些愣住了,移不開眼,一種莫名的情感在心中悄然滋生。不同於夜晚的放縱和妖媚,這會兒在雨中撐着傘的她,格外的溫婉美麗。
直到她轉身走回來,裴景詔才喝了一口茶,移開了視線。
裴景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心頭那莫名其妙的輕輕蕩漾的心動消散了一些,發癢的胸口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現在的時辰還不算是晚,可陰天下雨,書房裏頭也是昏暗的很。
裴景詔沒有點蠟燭,而是關上了房門將春荷拉到懷裏,抱着她輕輕地吻住。
裴景詔對於她的反應很是滿意,他低頭在她耳邊問:「說吧,今天這麼主動地過來討好我,還有什麼事情?不只是來給我摘五彩繩的吧。」
春荷軟軟地靠在裴景詔的懷裏:「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小侯爺的火眼金睛。」
春荷抬頭看着裴景詔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小侯爺能不能把思琴要到咱們院子裏來?」
裴景詔疑惑了,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她現在不就在咱們院子裏嗎?」
春荷說:「奴婢的意思是,把思琴的身契也拿過來,讓她完全是小侯爺的人,這樣夫人就不好再管她了。思琴二十五了想要出府,可夫人不准,奴婢想幫幫她。」
裴景詔勾起她的下巴,挑眉看她:「你就不怕我真的收了她?「
春荷露出一個難過的表情:「奴婢怕。」
「那你還這樣做?」
「可奴婢斗膽猜測小侯爺若是想要她,她在咱們院子住下的時候,小侯爺或許就將她收進房中了。而且奴婢知道小侯爺心善,對於這樣的可憐人肯定會幫的。」
裴景詔重重地咬在她的嘴唇上:「你這嘴啊,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明日我就去找黎氏,把身契要過來。」
他在她耳邊說:「你對她這麼上心?以後也要對我再上心些,知道嗎?」
春荷咬着嘴唇:「奴婢記住了」
次日晌午,院子裏響起了一陣陣嘈雜聲,似乎還夾雜着孩子哭鬧的聲音。
春荷問巧兒:「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巧兒小聲說:「聽說鄭側夫人鄭氏去給夫人黎氏請安的時候,五少爺裴景天將夫人最喜歡的一個花瓶給打碎了,這會兒應該是魏嬤嬤正在訓斥五少爺。」
「可能還動手了」
大戶人家的庶子地位不高,主母動輒打罵也是常有的事情,孩子的哭聲越來越近,哭的撕心裂肺的,伴隨着鄭氏不斷地求饒和心疼的哭叫聲,春荷聽的有些揪心。
漸漸的,哭聲又遠了,似乎是裴景天被人拖着出了集福院被關到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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